等忙活完之后落葵又给漫易打水擦了一下身子,刚上药包扎出一身汗,又盖着被子不粘哒哒的才怪。
“谢谢你。”漫易转头说道。
“不用谢,程公子出了诊费的,这就是我应该做的。”落葵细细的把被子调整好,既要盖好不能冻着,也要搞好角度不压到伤口。
“你是没有看见,昨天晚上你受伤的时候他可紧张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漫易原本黯淡的目光一下就亮了。
“真的呀,昨晚我和爷爷从山上采完药刚下来就碰到你们了,那个时候你一身都是血。”
“爷爷怕你失血过多就在程公子抱着你想上马车的时候及时叫住了然后就让我在马车上给你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后面在这房间里给你处理时他也一直等在门口,一直到我和爷爷帮你处理完,连事后恢复伤口,什么吃了对你有帮助什么吃了不易伤口恢复这些,程公子也都听得很认真。”
漫易听到这些话不仅眼里的光亮没丝毫的消散,就连嘴角都不自觉的上扬了。
所以,少主心底是在意自己的,自己受伤了他也是会为自己紧张担心的,少主心里还是记得儿时和自己的约定的。
漫易越想心里越肯定,嘴边笑意也越发止不住。
她还以为昨晚是程木把自己抱回来的,毕竟这里所有人也就只有他待自己不错,可是她怎么没想到竟然会是少主。
“漫易姐姐,那我就先回去了哦,明天我会来看看你伤口愈合程度怎么样,好的话我就等过两天后再来给你换药哦。”落葵开始收拾医药箱。
收拾好了之后看了一眼床上的漫易,看她笑的开心没有打算和自己说话就直接走了出去。
此时漫易完全没在意落葵是否还留在屋里,她这会儿心里想的全都是落葵说少主在意她,紧张她。
将军府。
“打听好了?”南珉瑀写完一个字后拿起笔再蘸了点墨水。
“嗯,如主子猜想的那样,程公子虽然左手手掌有包扎但是还能抱着酥朵上下楼,应该并无大碍,至于身上其他的属下就不知了。”
漠尘凛声道。
“和程公子一起出来的那些人身上也或多或少的有些伤,但是属下看都没有太大问题,只有一个人,而且也让主子说对了,是个女人。”
“有看到脸没有?眼不眼熟?伤的重不重?”南珉瑀放下笔抬眼道。
“属下就只是在落葵姑娘推门进去的那一瞬间看了一眼,没看到脸,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起来挺严重的。”
“那门口有人看守,属下本想从窗口进去一探究竟,但是那人才换完药只怕还没入睡,属下也担心对方是个练家子难免听到动静,所以就先回来了。”
南珉瑀放下手中的笔,然后把写完的宣纸拿起来吹了吹,确认笔迹干的差不多之后就折起来放到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信封里。
“喏,去把这个送到瀛王府去,这次用不着那么隐蔽了,你就直接进去,遇着佑桉或者佑徊就直接给他们让他们拿给瀛王。”
南珉瑀站起身把信封递给漠尘,里面写的是她对于昨晚在宫中御花园和她打斗那人身份的推测,从那人的话语中看很像是位王爷。
上次在房间她正享受着被慕容瀛抱着听真诚告白。
结果她还没来的及表明自己对他的那份心就被前来询问说看她灯还亮着,要不要伺候入寝的翎月给搅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