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酒杯笑了一声:“在下就不去了,在下其实是为了观摩此次殿试的,好不容易从南方赶到此处,家中还有年老的父母等着我回去,过两日我就要回南方了,这些寻仙问道之事,还是不太适合我这种读书人。”
陆五摇了摇头:“可惜了,不过我看你也是一个读书人的样子,考取功名的确也很重要。”
罗岩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对了,还不知道你姓名?”
“方子望。”东方既端着酒杯朝几人晃了晃然后一饮而尽,“在下虽然也对这仙术有些兴趣,不过人活一世就足够了,若真的长生了,我倒是对家人有些不舍。”
罗岩这才笑道:“看来方兄还是一个性情中人,罢了,这仙术估计也讲究缘分,能不能学会还不一定了,陆兄,我看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好了。”
陆五很是兴奋,也不再顾及东方既,转头去跟罗岩兴高采烈地讨论,至于东方既,为了装得更像一些,则继续愁眉苦脸的,一口一口地闷酒下肚,时不时说些“之乎者也”的言论出来。
罗岩见他真是一副死板读书人的模样,倒是对他失去了兴趣,转而开始忽悠起陆五了。
几人吃饱喝足后在茶楼门口道别,东方既故作摇摇晃晃的模样,大着舌头跟几人道别,看着他们带着陆五朝街对面走去了,东方既这才稍微恢复了些正常,但还是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自己定的酒楼,进了房间才真正恢复正常。
这罗岩的确是心怀不轨,虽不知良善,但目前看来就是在玩弄陆五这个凡人罢了。
东方既从储物袋中取出那个银色令牌,上面只有一个复杂的古篆体,下附周国王上名号,两边都是一样的。
他现在还不敢贸然使用这个令牌,毕竟当初左然死后这令牌被他拿了,也不知道有何作用,万一被好事者告到上面去了,他还多了一堆麻烦事。
东方既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决定明天一早想个法子偷偷溜进荣国公府。
第二日清晨,荣国公府门口依旧热闹非凡。
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衣着不凡珠光宝气的大人物,门口的小厮忙得脚不沾地。
周围路过的人也忍不住朝荣国公府里面多看几眼。
“这荣国公府这几日怎么这么多人?”
“你不知道呢?说是祝寿,荣国公的世子及冠,所以来了好些人呢。”
“那个二世祖?”
“诶!你小点声,我看你是还没被打怕!”
“唉!这什么世道,纨绔子弟在大街小巷强抢民女也没人管,过个寿还能来这么多达官贵人!”
“莫说了,莫说了。”
东方既背对人群听着众人的聊天,待人群散去后他才缓缓看向那红墙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