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弟妹,真退婚了啊。”
“那怎么不说实话呢这孩子…还说请喝喜酒,真是嘴里没句实话。”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等着看王清出丑笑话,然而王清却异常淡定,正要说话,沈半见冲着那年轻的媳妇说道,“我表姐说快了,结婚一定通知,又没说那对象就是胡望,怎么就嘴里没句实话了?”
那年轻的媳妇立即还嘴道,“这不大家一直以为她订亲对象是胡望吗。”
沈半见道,“之前是胡望就必须得一直是胡望,怎么的,在座的诸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婚礼顺遂枕边人不换人?之前的不行踢了换个新的,找到新的合适了自然就结婚了,我还以为这是寻常事呢怎么几位婶子大惊小怪的没见过世面一样。”
几人瞬间语塞。
好半响,才有一人刻薄的道,“这才退婚多久怎么就想着新的了?太水性扬花了吧。”
沈半见淡定的反唇相讥,“我认识做墓碑的,要不找人帮叮当姐刻着前未婚夫的墓碑叫她抱着吧,三五年之内的可别找,女孩子家家的,太水性杨花可不好。”
王一学算了一下咕哝道,“王叮当都多大年纪了,三五年不找那不得三十二成没人要的老女人了,本来性格就不好年纪再一大谁要。”
沈半见道,“找什么找,没听刚才嫂子说了,这女人刚退了亲不能太快找不然就是水性扬花,得为男方守个三五年的表示忠贞不渝才行,不然可是要被关猪笼里淹池塘的呢,哎呀,怕怕。”
王大雷的妻子脸一黑。
杨秀只当没听到,专心喝茶。
最先出声的刻薄女人忍不住说,“你这孩子怎么年纪轻轻的尽管大人的事,王叮当是你姐,她什么时候找对象那是她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半见道,“是啊,王叮当什么时候找对象是她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我表姐什么时候谈新对象也是我表姐的事,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咋的,对别人要求苛刻,对自己人倒是宽松的很?”
安静……
无比安静。
王盛安看怪物似的看着她。
王清王师晨几个却只觉得神清气爽,来走亲戚这么多次,只有这一次他们是心里最快活的,恨不得仰天大笑。
杨秀这时才出声道,“孩子小说话不过脑,几位都是长辈别和晚辈计较。”
先头王来朝怎么用这句话约束他们的,这会全还他们身上了。
王大雷的妻子皮笑肉不笑的道,“当然…”心里却憋气的很,之后也识趣了没再找茬,沈半见和王清几个坐杨秀身边,也没人敢找事。
就生怕沈半见那张嘴一开口又是让她们下不来台——
静坐半天后,王来朝叫家里的阿姨给他们准备房间,说是要留他们住几天,王大雷的儿子在京城读书,过两天回来会带同学回来,到时候一块吃个晚饭什么的让王师晨还有王一学认识认识,多请教请教,没准也能去京城读个书什么的。——然而众多皆知王师晨就不是读书的料子。
沈半见不是第一次见过心眼多的人,比王大雷这些人心眼多的多了去了。
但是全家上下竟然找不出来一个心眼正的,这就比较罕见了,也难怪王叮当能养成这副性子,这风水这环境,养出来一个傻逼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