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走出这座办公室,上街…”
“除了我和在座的各位,其他的人,可能一个买社保的都没,也就意味着我们闵市随便一座企业,每年在这块都偷偷的节支省下了一笔不菲的支出,那么这笔支出会流到谁的口袋里才能让他们这么肆无忌惮无视政策?”
会议室里空气都仿佛静了一下。
郑润言的话可以说是敲在他们的心脏上——一个区域,如果说只有几家企业为了节流逃避政策,那么可以说是企业家的私人行为,可如果所有企业都如此,那么其意义之深可就有待深究了……
“郑润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中年人忍不住发难道,“是在说我们包庇企业吗?”
“那你们敢申请自证吗?”郑润言不冷不淡的丢出一句来,“向省级申请,让他们下来调查证明在座诸位的清白,也证明我今日是胡乱攀咬,,我啊,很乐意于各位来打我脸。”
之前出声的中年人顿时脸僵住,很想骂他,年轻人怎么不按规矩来。
也有人避开话题道,“但民众有抱怨…”
郑润言淡淡地道,“民众有抱怨,要遵守民众的意愿,民众不懂社保医保的意义,你们也不懂?民众希望在家就能拿钱,这么在乎民众呼声也没见你们去满足他们啊。”
“是真担心民众的抱怨还是担心民众在认识到社保医保的用处,从而开始学会保障自己的权益,所以拿王华国开刀,我就不说破了,诸位心里有数…”
“我这人性格特别爱干净,特别讨厌脏…”郑润言语调懒散的道,“要不也不会因为得罪人被调来这里,我在市政都不怕得罪人,在这里,我更不怕,我只怕有人自己脏了不够还想带着我一块脏,那我这人会比较反骨……”
从会议室走出来时,郑润言和没事人一样的甚至从口袋里拿出烟,咬在嘴里想点上,结果余光就瞥见了前方的三人组。
他顿了下,拿开烟开口道,“王副队长不会有事,等他走完流程我会带他一块回去。”
周阳不禁开口道,“你还真是,在圳市吃过一次亏还没长记性…”
郑润言朝他看来说道,“长什么记性?遇到事就要怂着别出头的记性吗?那抱歉,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长这种记性……”他指间夹着烟看着沈半见道,“我初来乍到闵市很多事做的不如你们到位。”
“如电缆厂的改革,如玩具厂的发展,如年后的招聘,还有医保,修路…”
“这些,我能帮上的有限,但是有一点是我可以做到的。”
郑润言淡淡地说,“那就是你们可以放手去做,那些仗着资本肆意妄为想找事动你们的,除非他们先把我拉下马,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好动的。”
王华国对基层的付出。
沈半见王清拾荒带着潮县人脱离贫困,让玩具厂给员工买社保医保,回收站收废品后卖的钱用来投资修路,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沈半见眸光不由动了动,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道,“他们会视你为眼中钉。”
郑润言嗤笑一声,“我就喜欢这些老东西看不爽我又干不掉我。”
沈半见故意道,“郑书记好格局,不过你这么做,对你可能坏处多于好处。”
郑润言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就知道对我没好处,做自己想做的事,这就是对我而言最大的好处,以及……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