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就实在是太麻烦你了。你看刚才你背我把你衣服也全背脏了。”

吕老爷非常不好意思地，说话有些卡着嗓子一般扑打扑打柳希若的背，其实什么都没有扑打下来，倒是自己的手上的泥又弄上去了。

“没事的呀，脏就脏了，回家换了就好了。”

柳文文抬眼时已经泪如泉涌。

想当年，她嫁给他时，他一句话也懒得说，他一直心里怪她，狡猾，有心机，为了目的不达手段。

他也曾被她的美貌打动过，可是吕老爷是一个多奉行完美的人呢，他不许一个风流女子钻入自己的怀里，尽管他一开始最先还是爱上了她。

他的爱很克制，很礼貌，从未逾越，只远远地看着，没有任何人看得出来他爱过她，为她驻足停留过。

也许从第一眼就觉得两人从不属于彼此，只能藏于心里，而外在的冷漠，待答不理，全是可以装出来的。

甚至对于大夫人的爱，也还可以装出来的他装了这么久，还没有装累，还要继续装着。

他不会说，其实我最爱的人是你。

他默许了她与吕达州的夜夜厮混，他也目睹了她和吕达州制造假象逃离吕家。

他都没有去阻止，只是远远的观望着。

“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吕家所有家产全部被我卖掉了，我们举家搬到都城去了。”

是呀，他们都走了，吕达州也走了，为吕达州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也算是吕达州的外室了。

她需要这种外室的身份，她喜欢孩子，和别人生，倒不如和吕达州生了，毕竟这吕达州多像他大哥呀？

既然得不得原版的，那就只能得到一个盗版的，虽然这个盗版的比较低配。

“他也跟着去了？”

“我不清楚，他去没去，我不知道，但是我是因为回来找吕达州那个浑小子，不小心翻车了。

“他肯定也去了，已经过了好几天不给娘俩钱了，这是要饿死我们吗？”

车夫那贼人赶着马车跑了。

我一不小心又落在沟里去了。

我又不会水在沟里喝了很多水，差点要溺水而亡。

多亏了你呀，若不是你，我现在啊，早就去西天了。”

“快别这么说啦。我们以前是夫妻呢。背脏了衣服回去洗便是。”

“以前真的是愧疚你。”

“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自己太能作了，明明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还要去强扭。

现在应该也知道了吧，小春其实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

他是你弟的女儿，我和你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那几天在我房里，除了喝茶就是聊天，然后就是睡觉。人睡觉的时候也是规规矩矩的，你睡你的床，我睡我的床，各睡各的。”

“很早就知道了呀。小春一出生我就看出来了，他眉眼之间和达州长的是一模一样。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小妾生的是别人的孩子，所以呢，一直帮你隐瞒着。

谁知道就是这隐瞒才酿成了大错呢。

我这个人也真是有点欠，不是自己的孩子呢，我就爱不起来。

对小夏和小春是有区别的，导致小春对小夏怀恨在心，酿成了大祸。

如果这两个我都公平对待的话，小春也不至于嫉妒心作祟。

八年以前把小夏，推入河水中，也不至于后面一直和小夏作对，抢了小夏的未婚夫。”

“是我害了小春啊，和你有什么关系呢？都是我自作孽不可活。非要在你结婚前去逼迫你，让你认下我肚子里的孩子，让你和我成婚。让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若不是当时我怀着他去到吕府，他也不会变成这般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