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擦的实在太卖力的了,他的皮肤已经将被蹭的一片通红,再这么下去,一定会被擦秃噜皮。
“放开!”
祁烨想要将人推开,但千夜却敏捷的侧身躲开了。
目光始终专注的落在那块胎记上,就连闪躲的间隙,千夜手上擦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手臂上传来一阵阵疼痛,祁烨的耐心就要被耗尽。
眸光一冷,浓浓的杀意在眼底流转而过,但在意识到自己的情绪险些失控后,又很快被他掩去。
这时,卖力擦了好一通的千夜终于看到了成效,那月牙形的图案从边上出现一处裂纹后,很快分崩瓦解。
“大家看,定王殿下手臂上这个胎记是假的!”
这人可真是恶心,要不是王妃说,他都没注意到,定王竟然在手臂上画了一个跟自家主子一模一样的胎记。
因为主子之前不小心受伤,划在了那个胎记上留下了疤痕,倒是让定王趁虚而入了。
终于大功告成,千夜兴奋的举起祁烨的右臂,将对方皮肤上被擦掉胎记的位置指给众人看。
怎么会这样?
刚刚的火气还没完全压下去,却又再一次受到了冲击,祁烨的脸难掩的变了颜色。
他在伪造那块胎记的时候,就做过试验,明明泡在水里用力搓都不会有丝毫褪色,怎的侍卫用一块手帕竟真能给他擦掉?
祁烨眉头紧蹙向着千夜瞪去,却在抬眸间对上沈绾冰冷的视线。
“胎记”能被擦掉,自然不是得益于侍卫的力气大,根源在于沈绾的那个小瓶子。
千夜提前将里面的药水浸在了手帕上,而那个药水可以溶开所有非水溶性的染料。
从前死皮赖脸的追着定王,现在又突然处处针锋相对,
胎记之事的澄清,不仅让沈绾当众说明了自己对祁衍的爱意,更是对她重生后的转变给出了一个极为自然合理的解释。
倒是还得感谢柳氏闹了那么一出,恰到好处的给她制造了揭穿祁烨的氛围和时机。
“这……”
看见祁烨的“胎记”竟然被擦掉了,众人目瞪口呆,在片刻的惊讶后,当即纷纷议论起来。
“原来一直都是定王殿下在有意勾引摄政王妃啊。”
“是啊,没想到定王殿下竟是这种人,连伪造胎记冒充救命恩人的方法都能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