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局势骤变,谢南天和谢池砚作为抵御并攻下昭烈数十座城池的大功臣,此番可谓备受追捧。
作为今日庆功宴的主角,跟他们套近乎的大臣比比皆是。
父子俩都不属于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场面人物,又不善拒绝,只能谁来敬酒,就意思意思的陪着喝,完全陷在应酬里抽不开身。
那为老不尊几人组,尚还清闲的就只剩沈如海一人了。
酒量远远不及自家女婿,回头喝大了又胡言乱语还得挨骂,沈如海想想还是算了。
如此一来,祁衍倒是难得消停了一回,全神贯注照看着他家小女人。
谢南天和谢池砚父子俩原本酒量就不算太好,被那些大臣一杯杯的灌,没多大会儿,就有些酒意上头。
酒喝多了,免不得要跑茅房,谢池砚晃晃悠悠的从大殿出去,下台阶时,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
就在他准备去抓边上的柱子撑一把时,一双细嫩的手忽然缠上他的手臂将人扶住。
“少将军,你没事吧?”
妖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谢池砚向着一旁的人看了眼,似乎有些眼熟,但头有些胀,倒是一时没想起来。
将手臂抽回,他客气的回了句,“没事,多谢。”
见谢池砚抬脚便走,女子快步在后面跟了上去。
“少将军,你看你这路都有些走不稳,你要去哪,不如我扶你过去吧。”
“不用了。”
谢池砚一口回绝,对方却依旧不死心。
察觉到女子还跟在后面,谢池砚蹙了蹙眉,继续开腔道:“我要去茅房,姑娘这么跟着实属不便。”
“正好我也想如厕。”都是往茅房的方向去,自然也就顺了路。
女子这般说,言外之意无非在委婉的表达,她并不是跟着他,她只是走她自己的路。
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显得谢池砚自作多情了。
总不能不让人家去茅房,谢池砚没再出声,自顾自的迈步往前走。
看见丈夫晃晃悠悠从大殿出去,知道他喝了不少,任星语难免不放心。
于是,便从席间起身,跟了去。
想去扶他,却看见,他的身边站着另外一道娇影。
而那抹人影,她一点都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