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真的无可救药了,而是因为他从来没有郑重其事的跟她说过他喜欢她。
他们成婚时,情况比较特殊,他不明确的表明心意,她只会把他的关心,他的在乎,当成补偿,当成责任。
之前祁衍让他问千夜的时候,他就觉得千夜看着不大靠谱的样子。
后来见对方说苍一朔说的头头是道,他又觉得他或许是真有两把刷子。
现在看来,确实是不靠谱,还没有酒靠谱。
不过,给他的画本子,在以后夫妻感情的经营上,倒是多少能有些用。
……
翌日清晨,千夜看到祁衍的第一眼,视线便被他腰间突然多出来的挂件吸引。
“诶,王爷,你这搁哪弄的荷包啊,上面那……”
俯身细细去看,千夜挠了挠头,思量道:“应该是龙吧?绣的跟大青虫似的,难看死了!”
荷包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绾”字,千夜一猜就是出自他家小王妃之手。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想到他家小丫头之前给他绣荷包,那鸳鸯绣的,根本就是一坨,完全看不出来。
没想到他家王爷也跟他同病相怜,千夜忍不住的乐。
后背突然一阵阴风,千夜被冻的打了个寒颤。
抬眼间对上男人阴恻恻的视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千夜赶紧掩住嘴巴。
“其实王妃绣的这个已经挺不错了,最起码还能看出雏形。”缓了缓神,千夜赶紧补救。
说着,他掏出自己的荷包,指着上面绣成一坨的鸳鸯给男人看,“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王爷看看属下这个心里肯定就平衡了。”
祁衍冷冷扫他一眼,“去边上做五百个俯卧撑。”
突然被罚的千夜:“?”
……
留在西陵过了元宵节,正月十五过后,殷朗带着祁思瑶启程,往文苍回。
行至途中,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忽然掀起波浪,数十黑衣人破水而出,齐刷刷跃到船上,黑压压往船舱里涌去。
沉睡中的人被惊动,猛的睁开眼睛。
“发生什么事了?”从卧铺上坐起来,祁思瑶蹙眉向身边的男人看去。
这时,蓝影刚好急匆匆走进他们的船舱,“殿下,我们可能遇上了海盗。”
“保护好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