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
在她日复一日追着他却始终得不到回应时,
在她看着他跟萧玉儿成双入对却对自己冰冷淡漠时,
在她放下尊严问他喜不喜欢自己只得到否定答案却依旧想留下他的孩子时,
她都觉得自己挺傻的。
眼下,她突然发现,原来在这场感情里,犯傻的并不只有她一个。
其实,他也挺傻的。
说恨的是他,每次她遇到危险都奋不顾身舍命相救的也是他。
不知他心里经历了怎样的煎熬,才决定跟她在一起。
祁思瑶眼眶湿润,情不自禁抬手抚上他的脸颊,这一碰,被他皮肤上传来的灼热温度吓了一跳。
船上条件有限,殷朗的伤口都是蓝影帮着处理的,也就是止了血,然后上药包扎,只怕是伤口感染,这才发起了高烧。
没有郎中诊脉开药,祁思瑶只能利用现有的条件,先通过物理的方法给他降温。
打来凉水,她洗了毛巾放在他额头上,等毛巾热了便赶紧给他换。
可他体温实在太高,就靠着额头上那一块毛巾,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忽然想到什么,祁思瑶让人拿了壶酒,用棉花沾着一遍遍给他擦着身子,靠酒精的挥发带走他体内过盛的热。
从深夜折腾到天亮,又到太阳再次落山,祁思瑶不眠不休,不知来来回回给他擦了多少遍,男人身上的热总算退了些。
考虑到殷朗的伤急需医治,从遇袭之后,蓝影便让人加快了行进速度。
又过了一个晚上,一行人于第二日黎明时分抵达码头。
蓝影去最近的集市,租了一辆马车,带着殷朗和祁思瑶率先快马加鞭的往回去。
……
“大夫,怎么样?”
镇北王府,郎中探查完殷朗的状况,面色凝重的向祁思瑶回禀道:
“王爷的伤本就比较严重,却没能及时医治,导致伤口有感染发炎的迹象,这几日可能会持续低热,甚至出现高热的症状,
加上王爷失血过多,眼下身体较为虚弱,更是不利于伤情的恢复,草民给王爷开两副药,一副治疗,一副滋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