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皇后娘娘和三位妃子同老皇帝在门口分开,朝着这边的主位而来。
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如意也并未停手。
徐夫人见阻止如意不成,一向胆小怕事的她竟是突然朝着皇后和三位妃子来的方向跪下,悲声道:“请皇后娘娘为妾身做主!”
今日是宫宴,皇后这会儿过来,原本心里是很欢喜的,徐夫人这么一跪下,她的脸色也跟着沉了沉:“徐夫人这是怎么了?今日到底是宫宴,怎好这般大呼小叫?”
徐夫人扬手指向如意,此刻,如意正在搜徐晚心腰间的香囊。
“皇后娘娘明鉴,小女徐晚心,只因和王妃娘娘交谈的时候说错了话,王妃娘娘便下令让婢女搜她的身。晚心尚未婚配,怎能受得了这般羞辱啊?”
听罢,身为徐晚心的姑姑,贤妃娘娘立刻道:“竟有此事?如今霄王爷的名声渐好,霄王妃这不是在给王爷抹黑吗?”
皇后不着痕迹地看了贤妃一眼,也没搭理徐夫人,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
徐夫人不依不饶,又朝着皇后的方向跪下:“请皇后娘娘为晚心做主!”
皇后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这除夕宫宴是她一手操持的,闹成这个样子,真是令她心生不喜。
只是这徐夫人如此不依不饶,若是不处理一番,这宫宴反倒是不好进行下去了。
再者,今日这宫宴,虽然男女是分开坐的,但中间也只隔着一道屏风,这里的动静隔壁听得一清二楚。若是处理不好,倒是会惹来非议。
要知道,御史台那帮御史,嘴巴是一个赛一个的厉害。即便她是皇后,也不得不忌惮。
就在这时候,如意拽掉了徐晚心藏在袖袋夹层里的香囊,退到沈悦薇的身边,只是,她退的距离有点远。
徐晚心站在原地,小声啜泣着。
皇后看向沈悦薇:“霄王妃,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释?”
贤妃也帮腔道:“是啊霄王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总得把话说明白。我们徐家虽然位卑言轻,但也不能被人如此折辱。”
沈悦薇摸了摸脖子里佩戴的避毒玉,心中稍安,随即站起身来。
这避毒玉是她当初拜孙太医为师的时候,孙太医送给她的。
以往,她没怎么佩戴,这次进宫参加宫宴,为了以防万一,她就戴上了这枚避毒玉。
起初徐晚心过来的时候,避毒玉不过是微微一热罢了,但,当徐晚心突然靠近同她低声说话,避毒玉的温度一瞬间烫得吓人。
沈悦薇掩住口鼻,看向如意,吩咐道:“如意,去将你搜到的东西给皇后娘娘看。”
“是。”如意应了一声,立刻朝着皇后而去,隔着一段距离,将手里的东西捧起。
皇后看了一眼,隐约觉得此物有些熟悉,立刻命人传太医前来。
因为是宫宴,为了以防有人身体不适,太医就候在殿外。
很快,太医走进大殿,拿过如意手里捧着的东西闻了一下,不禁脸色大变:“回皇后娘娘的话,这是产自岭南的麝香,性情最为霸道,且用温酒和沉香浸润过,遮掩了麝香原本的味道,又极大地发挥出麝香原本的效用。似这等麝香,对女子最是不利,轻则月事不调,重则终生无法生育。”
“快将此物拿走!”皇后急声道。
太医很快带着东西,走出大殿。
另一边的屏风后面,传来穆九霄愤怒至极的声音:“好哇,徐家的女子果然是好胆色,居然敢这般算计本王的王妃!皇后娘娘,此事,还请徐家给臣一个交代!”
皇后面沉如水,看向徐晚心:“徐晚心,你安的是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