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楼的展示台旁,已经围了不少的人。
毕竟,定国侯府世子的热闹,还是很好看,且很少见的。
今天若是不看,只怕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
这时候,有一人分开围观的人群,朝着展示台上的冯越望去。
这一看,他那沉毅的脸上便翻滚着怒意,朝着身旁的人吩咐道:“去,把少爷送去医馆!”
冯越听到声音,立刻就哭了出来:“父亲!父亲!儿子的腿断了,好疼啊,呜呜呜……”
想必,来的便是定国侯,冯璋。
冯璋并未多言,只命人将冯越抬走,之后朝着上面望了望,正好和沈悦薇的视线撞上。
沈悦薇不卑不亢,任由他打量。
很快,冯璋往三楼而来。
这时候,不少人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现下定国侯冯璋出手,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冯璋来到三楼之后,打量了一下沈悦薇,不悦道:“是你伤了本侯的儿子?”
“没错,他活该!”
“不知我儿犯了什么错,竟惹得你这般不喜?”
“他出言诋毁于国有功之人,我自然不喜。怎么,冯家的家教就是可以随意诋毁于国有功之人吗?”
“于国有功之人?”冯璋重复着这三个字,发出一声嗤笑,“区区一个女子,也敢说是于国有功之人,真不怕外面风大,闪了阁下的舌头!”
“侯爷的意思,区区女子,便不能于国有功?”
“自然。这天下,是靠男人来撑着的。”
“哦?”沈悦薇嘲讽一笑,“七年前,清河口一战,李飞英一人斩杀敌将九人,敌兵百余人。六年前,官渡河一战,李飞英挑杀敌将三人,于乱军之中所向披靡,救下当时尚且不是摄政王的穆九霄。四年前黑山大战,李飞英斩敌将二十余人,敌兵数百人……”
李飞英的功绩,沈悦薇信口拈来。
最后,她发出一声冷笑:“七年前,李飞英尚且不过十一岁。侯爷那不肖子,如今也十七岁了吧。说来真是可笑啊,一个十一岁的女子所向披靡,上阵杀敌,一个十七岁的男子在这边喝茶听曲儿,出言不逊。若依着侯爷的意思,女子不能于国有功,那么,侯爷那不肖子,怕是都能说是猪狗不如了吧。”
定国侯冯璋瞳孔微缩:“你到底是谁?”
沈悦薇淡然一笑:“怎么,侯爷如今说不过我,便想着拿权势来压人吗?”
来啊,拿权势来压我!
此时此刻,冯璋看着沈悦薇的脸,心里迅速盘算着。
几个皇子之中,没有这样一张脸。
可朝中几位重臣的家里,也不曾听闻有这样一位青年才俊。
几乎在这个瞬间,冯璋断定,沈悦薇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他阴冷一笑,朝着自己身后十余个手下吩咐道:“来人,将此人拿下!”
这时候,他瞧见沈悦薇笑了笑,不禁皱了皱眉:“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