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英把假秦知言带走之后,春桃见无人注意,这就要溜走。
这时候,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走过来,扭着腰肢甩着手绢问管事的:“老刘,这是谁啊?居然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管事的朝着这老鸨笑了笑:“李妈妈,是您手底下的春桃。不过,今天这事儿,并不是春桃的错。您可别错怪了她。”
顿时,李妈妈的声调拔高了几分:“春桃?这怎么可能?春桃今日病了,我方才才去看过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病了?”说着,管事的看向正捂着脸打算溜走的春桃,立刻吩咐手底下的人,“来人,把她给我抓过来!”
春桃被抓过来之后,李妈妈也纳闷儿了:“呀,怎么又来一个春桃?咦,不对,这个春桃要瘦一些。来,给我洗了她脸上的脂粉,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居然敢假冒我的春桃!”
很快,春桃脸上的脂粉被洗掉,奇怪的是,当脸上的脂粉被洗掉之后,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俨然是另一张脸。
“这根本就不是春桃!”
这时,有人惊讶道:“咦,这不是雪月楼的碧溪姑娘吗?怎么到这里摇身一变,就变成春桃姑娘了?”
春桃似是受了惊,站在那里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不发一言。
这时候,李妈妈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呀,我知道了!定是雪月楼的人做的,想着冒充咱们风华楼的人,惹怒大理寺少卿!天可怜见,他们雪月楼的人,可真是阴损至极!他们一个个的想出这么一个损招儿,就不怕日后生孩子没……”
李妈妈之所以是李妈妈,年轻的时候也是在大风大浪里扑棱过来的,因而这会儿骂起人来,真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
好在沈悦薇那边目的已经达到,很快就把门彻底关上,如此一来,也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刚把秦知言救过来的时候,沈悦薇已经为他把过脉,这会儿为了谨慎起见,她再次给秦知言把脉,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脉象显示,他是中过那种药的。
可现在,他却安然无恙。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推测,本不应该这样。除非……
这种话不大好说,于是,沈悦薇换了一番说辞:“表哥,你有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
秦知言微微皱眉:“除了腰有些酸,倒也没有哪里不对。为何这么问?”
为了避免秦知言尴尬,沈悦薇让其他人先出去,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那种药?”说着,秦知言耳尖发红。
在沈悦薇面前说起这些,当真是让他难为情。
他仔细回忆了几番,当时进了那青柳姑娘的房间,最开始的时候他假装被迷晕,但第二次的时候,却是真的被算计了。
当时,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无法自控,后来,是那位李捕头出现,搭救了他,在适当的时候给了他一记手刀,把他给敲晕了。这才没酿出什么大事来。
将这些和盘托出后,秦知言的脸也跟着红了。
沈悦薇倒没在意这些细节:“其他的事情,表哥都不记得了吗?”
秦知言摇了摇头。
再往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恢复知觉的时候,就是刚刚醒来的时候看到沈悦薇,最初,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浑然不知自己方才陷入了一桩巨大的阴谋之中。
终于知道的时候,他除了后怕,就是愤怒。
怎料这时候,沈悦薇的眉却是皱的更紧了一些:“表哥,你我是一家人,我有事便也不瞒着你。实不相瞒,你中的药极为霸道,若是没有……过,你的脉象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沈悦薇的话说得隐晦,秦知言却是明白了。
她的意思是说,他必定已经和谁有了亲密接触,不然,他身上的药劲儿不会解。
一瞬间,秦知言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可我,并无丝毫印象。”
沈悦薇想了想:“为了谨慎一点,我送表哥去孙太医那里检查一番。”
她担心,对方会借此让秦知言染上不干净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