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她大姐让她跪了三天的祠堂。
从那以后,她是再也不敢了。
再大一些,知道男女有别,她就更不敢出格。
现在冷不丁听秦知言说要给她搓背,她是真的吓着了。
“怎么了?”秦知言不解。
李飞英尴尬地笑了笑:“大人,我打小就有个毛病,洗澡的时候不喜欢有别人在身边,不然,我浑身不自在。”
“这样啊,那就给你开个单间,你只管去洗。”
“行、吧。”李飞英应道。
出去过一条街,就有个澡堂子。
秦知言开了两个单间,一间给李飞英,一间给自己。
秦知言是个君子,担心李英自己洗的话会局促,所以就想陪着他,免得李英这个做属下的心里过意不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秦知言总觉得不对,水温不对,气味儿不对,房间不对,甚至是哪儿哪儿都不对。
但凡是他听到隔壁传来的水声,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秦知言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脸,心底颇为纳闷儿:我这是怎么了?
他试图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让自己去留意隔壁的水声,可那水声跟有了魔力一般,竟是一个劲儿地往他的耳朵里钻,惹得他的脸都跟着红了。
一定是这里太热了。
秦知言如此想着,用最快的速度擦干,换上他的亲随空竹刚送进来的衣服,走了出去。
这澡堂的环境极为清雅,在靠外面的一侧还安排了一排茶桌,以便客人沐浴完之后在此品茶。
一杯清凉的薄荷茶下肚,秦知言非但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凉爽,只觉得更热了。
真是奇怪。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初,眼看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怎么到了这会儿,他还会觉得热呢?
秦知言疑惑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空竹:“空竹,这里怎么这么热?”
空竹却疑惑地瞪大了眼睛:“少爷,小的没觉得这里热啊。”
“不热吗?”秦知言疑惑道。
“不热啊。”说着,空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少爷,您是不是受寒,发热了?”
说着,空竹上前,伸手在秦知言的额头上摸了摸,顿时,他的表情更疑惑了:“也不像发热的样子啊。”
突然,空竹的视线落在秦知言手里的茶杯上,恍然大悟:“少爷,我知道了,是不是这里面被人下了毒?”
秦知言看了他一眼,做了个手势让他退下。
下毒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什么样的毒,能让他只觉得热,却没有别的反应呢?
就在这时候,李飞英所在的房间里传来她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大人,属下的衣服送来了吗?”
秦知言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送过来了。”
说完,他吩咐空竹:“去,把衣服给李捕头送进去。”
空竹应了一声,立刻拿起放在一旁的捕头服,朝着李飞英所在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