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秦知言看向沈悦薇,问道:“王妃,卢陈氏状告你毒杀大皇子妃,你可认罪?”
“不认。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认?”
卢陈氏又哭诉道:“大人明鉴,我那苦命的女儿深居简出,一向是不怎么出门的。谁知道在肃王府的喜宴上见了摄政王妃一面,喝了她开的药,就这般撒手人寰。我这女儿,实在是死得冤枉啊。”
说着,卢陈氏捶胸顿足,俨然是伤心到了极点。
沈悦薇直接回怼道:“卢夫人此言差矣,当日参加肃王府喜宴的人有很多,见过大皇子妃的人也不少,为何你一口咬定,就是我毒杀了大皇子妃?而且,我与大皇子妃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为何要毒杀她?”
“摄政王妃休要如此咄咄逼人,这大理寺的公堂之上,容不得你颠倒是非。老身相信,关于这件事,大人一定会给出一个答案来!”
就这样,压力给到了秦知言。
秦知言冷漠道:“传仵作。”
很快,仵作到了大堂上。
“刘仵作,本少卿问你,大皇子妃的死因是什么?”
“回大人的话,大皇子妃指根发黑,乃是中毒之兆。而且,卑职已经查案过大皇子妃当日所喝之药的药渣,确认里面有断肠草。”
秦知言随即看向沈悦薇:“摄政王妃,对此,你作何解释?”
沈悦薇平静道:“请问大人,我需要解释什么吗?我只是在肃王府的喜宴上见了大皇子妃一面而已,我既没有给她开药方,又没有亲手给她熬药,所以她是怎么死的,我的确不知。说起来大人屡次三番把我带到大理寺来,实在是没道理。”
“是非曲直,自有公论。”说完,秦知言看向外面,吩咐道,“带人证。”
很快,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被带了进来。
秦知言按例询问:“堂下何人?”
“回大人的话,小人是肃王府的家丁。王府办喜宴那日,小人曾看到摄政王妃和大皇子妃在一个房间里说话。”
“对此,你作何解释?”秦知言看向沈悦薇,问道。
沈悦薇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敢问大人,我不能与大皇子妃说话吗?”
卢陈氏插嘴道:“兴许就是那时候,我那苦命的女儿惹了你,才落得一个撒手人寰的下场!”
“是么?老太太,饭可以乱吃,但是这话,可不能胡说啊。”
“我没胡说。”
“那你拿出证据来。不然,就是诬告。”这一刻,沈悦薇俨然如同一个恶霸一般,对卢陈氏步步相逼。
卢陈氏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大声道:“天呐,这天下间,就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了吗?”
大理寺审案,是允许寻常百姓旁观的。
因此大堂门口,围着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这会儿听到卢陈氏这么说,他们一个个也义愤填膺起来。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秦大人,您得为这位老人家做主啊。”
“就是啊。人家没了女儿,本就是伤心的时候,若是再抓不到幕后真凶,那真是要气死了。”
“谁说不是呢?听闻这位老人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下女儿没了,跟天塌了有什么两样?”
……
听着外面的议论声,看着卢陈氏凄苦悲哀的面容,沈悦薇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要做恶霸,好不习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