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了营地附近,他们就把他敲晕了。
自然,以他们的力道,是敲不晕他的。
所以,他不过是装作晕倒罢了。
装晕的时候,他顺便记住了路线。
张国栋这个人怕死,因此就在这件事上做足了名堂。他的营帐附近,还设置了许多一模一样的营帐,很有迷惑性。
所以他这一次进来,还可以顺便看看,张国栋究竟住在哪个营帐里。
一路记下路线之后,随风很快被送到了张国栋的营帐里。
这会儿张国栋喝了点儿酒,正是浑身的力气没处发泄的时候,这时候瞧见手底下的人扛着随风进来,几乎是两眼放光。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放在地上的随风,见他那厚厚的棉袄之下,身材十分有料,不禁咽了咽口水。
随后,他看了看几个手下:“你们都出去。”
等人都出去之后,张国栋拍了拍随风的脸,轻声道:“美人儿,醒醒。”
随风这才睁开眼睛,看到张国栋的瞬间,他的脸上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慌:“你、你是谁?”
“我自然是疼你的人儿啊。”说着,张国栋的眼神贪婪地在随风身上打量着。
随风忍住想把他痛揍一顿的冲动,时刻牢记着自己现在该有的反应,惊恐道:“你别乱来。我爹去山上打猎了,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傻美人儿,你自己瞧瞧,这还是你自己家里吗?你瞧这外面冰天雪地的,你爹指不定死哪儿了呢?说起来他那么大的年纪了还要出去打猎,实在是太辛苦了。你若是跟了我,我让你们父女俩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随风故意眨了眨眼睛:“当、当真?你真能给我们吃的?我爹去山上打猎,就是因为大雪封山,我们没吃的了。”
“本帅说话,自然是当真的。”
“您、您是张大帅?”
毕竟如今放眼整个西疆,敢自称一声大帅的,也就只有张国栋了。
这话让张国栋十分受用,他哈哈大笑:“自然是本帅。”
随风急忙跪下,刻意用尖细的嗓音说道:“民女多谢大帅抬举。”
“好说,好说。”说着,张国栋伸手去抓随风的手。
这一抓,他就皱了皱眉:“你这手怎么这么糙?”
随风收回自己的手,羞怯道:“民女自幼随父亲一起上山打猎,时常帮着剥兽皮,做粗活儿,这手自然就糙了。”
“无妨无妨,糙有糙的好处。”
细腻的尝多了,换换口味也不错。
说着,他抓着随风的手,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随风急忙用手在张国栋的胸膛上撑了一下,心道,轻点儿,怀里这俩馒头撞碎了可就吃不成了。
张国栋微微仰脸看着随风:“怎么,跟我玩儿欲擒故纵?”
“不、不是。民女哪里敢跟大帅玩这些心眼儿?只是想着,刚才大帅许诺给我们父女食物,民女无以为报,想敬您一杯。”
说完,随风往一旁的桌子上瞄了一眼,很好,上面的酒壶和酒杯都还在。
谁曾想,张国栋不听这个,一把把随风拉进怀里,在他的下巴上狠狠地捏了一下:“少整那些虚的!”
说着,他就要把随风扛起来。
谁曾想,试了一下,没扛动。
顿时,张国栋皱起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