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薇微微仰头看她，神色平静如初：“程雅心，我本就不是良善之辈。你若伤我亲人，我必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心狠手辣！”

程雅心的双拳慢慢攥紧，似乎在盘算着什么，片刻后她坐了下来：“十天的时间不够。”

沈悦薇摇摇头：“不，就十天。程雅心，不要骗我说你的人手都已经折损。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肯定还有一些没有动用的人手，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去查。另外，不要试图从我手里救走程璟安，我既然拿程璟安来做交易，就会让人妥善看管他。一旦我发现有人试图救走程璟安，那不好意思，我直接就把他杀了。你若不信，尽管来试试。”

“沈悦薇，陛下已经赦免了程家其他人的罪责，你有什么资格来抓程家的人？”

“我是没资格抓，但我偏偏还就抓了，你能将我怎样？去向陛下告发我吗？你尽管去！”

程雅心的眉心拧了拧，她心里明白，就算是她把这件事告诉陛下，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穆九霄如今对老皇帝的态度并不热络，若是穆九霄从西疆回来之后，知道老皇帝曾经为难过沈悦薇，只怕对老皇帝会更加不满。

所以，为着这父子关系的缘故，老皇帝就算知道程璟安在沈悦薇手里，也不会做什么的。

所以，向老皇帝告状这条路，走不通。

思来想去，程雅心只得说道：“这十天之内，不许动程璟安。否则，我程雅心必定和你不死不休！”

“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但是你记住，留给你的时间，只有十天。十天之后，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不过……”沈悦薇话锋一转，“萧成俊的失踪，是不是出自于你的授意？”

“不。”程雅心摇了摇头，“我只负责策略，不会去理会具体的细节。如果我没有料错，是北戎的人做的。”

沈悦薇点了点头，这一点，倒是和她之前的论断不谋而合。

她立刻起身：“既然已经说定，那我就告辞了。还请你快着些，毕竟，你等得及，令侄细皮嫩肉的，可等不及。”

说完，沈悦薇直接走人。

听到身后传来程雅心咬牙切齿的声音，沈悦薇只有冷冷的一笑。

她可不会忘记，穆九霄这二十余年来的悲楚都是程雅心造成的，这笔账，她还没算呢。

来日方长，这些账，一笔一笔，慢慢算也就是了。

出了春月宫，沈悦薇也没打算到别处去，这就打算回去。

谁知往前走了没多远，就出现了几个人，拦住了她和如意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