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就一刻!”香樟竖着一根手指坚定道。
“好,就一刻!”
香樟叹了一口气,转身继续向前。
一刻钟很快,就在端木念准备喊香樟回客栈时,香樟指着前面的一个地方看向端木念。
“端木姐姐!这个人的盔甲似乎与之前的那些都不一样。”
“捞上来!”
端木念心中莫名慌张,身侧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
“嗯。”香樟点头。
很快,香樟就提着人放到岸上。
端木念隔着一段距离看向地上的人,“香樟,这个人有什么特征?”
“身体的状态跟之前我们捞上来的那些并无太大差异。”
香樟捂着鼻子,瞄一眼地上的人,“就是身上的盔甲与之前的不同。”
“之前的那些都是半身皮甲,一看就是士兵,这个人是全身铁甲,一看就是职位不低。”
端木念呼吸渐渐急促:“还有呢?”
“还有?”香樟又瞄了一眼地上的人,“还有什么我也看不太出来啊?”
“要不我将人带上去,你再瞧瞧?”
之前的人都是香樟看一眼,确定是北月国的,然后就不管了。
这一次,饶是香樟都看出来端木念的情绪是不一样的。
明显的紧张与不安。
香樟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端木念要找的人。
“嗯。”端木念点头,“麻烦香樟兄轻一点。”
香樟应下,双手将人提起,缓缓向端木念的走去。
紫藤看到香樟走过来吓得赶紧背过身去。
端木念一样的不敢看,却逼着自己不要退缩,不要转身。
待香樟将人放到端木念跟前,纵使做了心理准备,端木念还是白了脸色。
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端木念慢慢睁开双眼,看向地上的人。
被水浸泡的早已经面目全非了,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
香樟见端木念煞白的脸色,不由有些担心。
“端木姐姐,这样子根本看不出来原来的面貌,所以不一定是你们要找的人。”
“不,虽然他已经面目全非了,但是这身盔甲我认识。”
端木念颤抖着声音,“那日我大哥出征,就是穿的这样的盔甲。”
虽然端木念没有亲眼见到端木修竹出征那一日的样子,但是端木念有着小爱的记忆,小爱记忆里的端木修竹当日就是这样的一身盔甲。
“或许,有人与他穿的是相同的也有可能啊?”
“或许有一样的,但是会在这个地方出现的,可能只有我大哥了。”
泪水从眼角滑落,这是来自端木念这具身体本能的悲伤。
“小姐,这怎么可能是大少爷呢。”紫藤抹了下眼泪。
“大少爷那么好的人,肯定好好的在哪里等着您去找他呢。”
端木念也希望这个人不是端木修竹。
只要没有找到端木修竹的尸体,大家的心中就还有一线希望,端木修竹可能没死,说不定在哪个角落里正在疗伤。
可是如果人就躺在眼前,那就是铁一般的事实,是就算再不想接受也得接受的事实。
端木念看着地上面目全非的人,心中期盼着能有什么东西证明眼前之人不是端木修竹。
“香樟。”端木念指了指地上之人的腰间,“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顺着端木念指着的方向,香樟看了看。
“好像是一个腰牌。”
“取出来。”
当香樟将那腰牌取出来时,端木念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就算不细看,端木念也认得那腰牌。
端木府特有的腰牌!她也有一块相同的腰牌。
端木府中,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只要是端木府的孩子,从出生起就会得到一块特制的腰牌。
端木府的重要侍卫也会得到一块刻有端木府标志的腰牌,却与主子的腰牌还是有一些差别。
香樟现在手中所拿的腰牌,就是专属于主子的特制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