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念心下一惊,快速将袖弹装好药丸。
这寺内的和尚是他们亲自去放的药,难道还有人能扛过药性?
不可能!端木念对自己的药绝对有信心,连络丰都能迷晕的药,这些假和尚绝对不会逃过去。
除非这人刚刚不在寺内的寮房内。
端木念脑子里像过电一般,转眼间络丰跟秦椒椒已经冲了出去。
噼里啪啦一顿手脚后,三人迅速分了开来。
秦椒椒冷笑,“没想到这寺内还有这等高手,居然能同时接下我二人三招。”
来人一手握佛珠对着端木念等人行了一礼,“阿弥陀佛,贫僧没有恶意,几位无须惊慌。”
络丰理了理袖口,“没有恶意?呵!你们这寺内就没有一个好鸟。”
来人并不气恼,“几位施主半夜来此怕是为了这贝母药吧。”
秦椒椒慢条斯理地拔出腰间的剑,“废话!不是为了这药,难道是为了见你这秃驴吗?!”
络丰也是将扇子取了出来,“无须多言,两条路,第一,你走我们带走药;第二,你死,我们带走药。”
来人皱了下眉头,“你们既知晓这药,必知晓城内已有天花,贫僧劝几位速速离开城内,莫要丢了性命。”
话是对着三人说的,眼睛却是一直看着端木念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
端木念冷笑,一步一步走向来人。
“怎么?大师觉得我们应该弃欲魂城百姓不顾,还是说,大师觉得我们应该像你一样,弃北疆军不顾?”
端木念的目光冰冷阴寒,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之人,仿若要在他的脸上看到悔恨。
“呀!也是,大师是连至亲亲人都可以不顾的,又如何会顾及那北疆军,又如何会顾及北疆军中那身披战甲的女将军是生是死!”
端木念一步一步向前,来人一步一步后退。
冷笑一声,眼眶已然通红,“怎么,现在就连我们要这草药救人,你也要拦着吗?!”
端木念万万没想到,刚在魂西镇发现端木修竹没死,现在就在这里见到了人。
虽然容貌有了一些改变,声音也刻意的改变了一些,但是端木念却能一下子就认出来。
这仿佛就是身体的一种本能,在他出现的一瞬间,内心就莫名一阵酸楚,眼眶似乎也要滴出泪来。
端木修竹低垂眼帘,不太敢看端木念。
“我知你们是想救人,但是念儿,这贝母的药效只是书中记载,究竟有没有用谁也不知,所以赶紧带着你的朋友们离开这里,不要冒险。”
端木念转身看向黑漆漆的贝母田。
“我不管你为何会在这寺内,也不管天花病毒有没有你的助力,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转身看着端木修竹,端木念一字一顿地开口,“络丰的两个选择,你选哪一个?”
络丰跟秦椒椒听了半天,虽然不知道眼前男子是谁,但是至少知道跟端木念的关系不一般。
“妹子,那个......也不一定非得死。”
秦椒椒一把捂住络丰的嘴巴,小声道:“你傻啊,一看这男的就伤害过念念,所以,还是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