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一愣,随即眼睛半眯,“长兄?”
“嗯啊。”端木念点头。
而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嘴巴张的圆圆的,手里的狗尾巴草掉了一地。
“你.......他......没告诉你他是谁?”
沈亦君看着端木念,拇指与中指漫不经心地搓着,“他是端木修竹?”
端木念木讷地点了点头。
沈亦君短促一笑,“他没死。”
这话像是在问端木念,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端木念本来以为端木修竹肯定要跟沈亦君好好说上一会儿的,自然也就会说清他为什么没死。
现在显然,沈亦君压根就不知道那人是端木修竹。
这一下,端木念有些呆,竟不知道怎么跟沈亦君开口了。
沈亦君一手撑着石头,一手勾起端木念的下巴。
“阿念想让我跟他聊什么?”
“啊?”端木念又是一愣。
她也不知道要让沈亦君跟端木修竹聊什么啊?
就是觉得他们应该需要聊一聊啊!
沈亦君见端木念呆呆愣愣的样子,心中一阵烦躁,手上的力道也微微重了一点。
“嫂嫂。”端木念吃痛,低喃一声。
沈亦君双眼渐红,“我已经不是你嫂子了,跟端木修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管端木修竹是活着还是死了,她现在都已经不是端木府的人了,已经从端木家搬了出来。
既已搬出来,便跟端木修竹没了任何关系。
而这嫂嫂的身份,她也不会再认。
“痛......”端木念眼泪汪汪地看着沈亦君。
沈亦君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力道重了,赶紧松开了手。
顿了一下,又重新捏住端木念的下巴,慢慢搓揉,“好一点没?”
端木念不回答,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样子。
沈亦君心下一软,将人拥进怀里。
“是我不好,不该手里没个轻重。可是阿念~,你刚刚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心慌,你让我觉得你随时想要把我推出去。”
端木念的脑袋在沈亦君的肩上拱了拱,声音有些嗡嗡的,“总该让你们自己聊一聊的。”
她信沈亦君的心里有她,她也知道端木修竹的心里应该一直是那个什么司徒凌云。
但是只要端木修竹还活着,他们就需要把话说清楚,无论什么结果,该说的总是要说的。
而这个时候,是她万万不能参与的。
沈亦君松开她,双手抓着她的肩膀,认真看着端木念的眼睛,“虽然我刚刚不知道他是端木修竹,但是我想我跟他已经聊得很清楚了。”
端木念不懂,“既不知他是谁,怎么聊得清楚?”
沈亦君不知道该不该将刚刚她跟端木修竹的对话说给端木念听,纠结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跟他说,就算他活着也当他是死的。”
端木念:......?
这沈亦君既不知人是端木修竹,那又是为何会讲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