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的韩喜儿却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她穿戴上确实很光鲜,上身一袭缎面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袭青色纱衣。
脸上擦着细细的官粉,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
这幅打扮,就是妥妥的城里的夫人小姐派头啊,难怪韩老头和陈氏格外的喜爱和看中季家了,要是没几分家底,还真装饰不起来。
不过光光却觉得,穿戴是很不错,就是可惜了而已,就韩喜儿这黑黑的皮肤,平平无奇的五官,是一点美感都看不出来的。
反正就光光观察得出结论来看,直到一行人进了屋子,季培林都没有回头去打量过韩喜儿一眼的。
他们这种状态,淡漠疏离到是个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们与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是搭不上边的。
“岳父岳母,我爹娘忙着生意,就过不来了,他们说明日肯定会去酒楼喝上一杯喜酒的。”季培林对着韩老头和陈氏解释道。
韩老头乐呵呵的道:“你们家忙,我们也知道,不讲究这些虚礼。”
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按照道理来说,添妆应该是季杨氏这个婆婆带着韩喜儿来的,但是人家就是打发了儿子过来,只要陈氏不挑理,那旁人还说啥呢?
众人闲聊了一会儿,韩喜儿就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块碎银子来,添置到了箱笼里,客厅里热闹的气氛就为之一僵,陈氏的老脸也终归是绷不住,有了破冰的迹象。
因为谁都知道,季家是镇上的人,家里还开着铺子,有些家底,平时穿绸裹缎,出门有骡马相送。
结果这嫡亲的妹子出嫁,韩喜儿出手这么一点钱,连床被子都打不到,不得不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周氏是个爽利的性子,她嗤笑着道:“我说大妹,爹娘天天都把你们挂嘴上,你当初出嫁的时候,那嫁妆和添妆都值好几十两去了,现在小妹出门子,你们这季家就给添那么一点?”
要是换做以往,大闺女被周氏如此的质问,陈氏早就炸了,不过今天显然她也是被大闺女和季家的做派给气到了,一时之间就没有出声。
韩喜儿被周氏问的脸上发红:“看三嫂说的,咱们家这二两银子哪里少了?有几个庄户人家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拿出二两银子的呢?我听说那小妹女婿家里穷的很,估计这辈子都很少能够见到银子长啥样子呢!”
韩喜儿一说完,别说韩家人都有些不喜,就连没走的大陈氏都皱了眉头。韩乐儿更是有些委屈的低了头。
毕竟江家后生与韩乐儿的婚事是大陈氏做的媒,韩喜儿当众如此贬低看不上江家,也就是变相的再说她做的媒不好呗!
陈氏黑着脸瞪了一眼韩喜儿:“得了,不管添多添少,都是心意,还有没添的吗?等会就可以封箱了。”
后面这句话陈氏是看着林氏说的,光光还挺无语的,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在向林氏要东西嘛?
季家的人极品又抠搜,韩喜儿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陈氏不去找他们算账,却把矛头对准老实巴交的林氏,这不就是典型的窝里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