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也觉得闺女说的有道理:“是这个理,要是其他人都有样学样,咱们还怎么管这么多人,还做不做生意了?”
光光觉得林氏比韩得平清醒的多了:“就是,还是娘明白事理。咱们就是要给外人打个样子。
就是亲兄弟亲叔叔,偷拿咱家的东西,咱们一样不姑息,就没人敢在背后做小动作了。”
韩得平被母女两说的一阵无话反驳“这都是血亲骨肉的,咋好意思?你爷奶那边……”
韩得平都能够想到韩老头和陈氏江氏他们闹腾的样子了,他并不想面对那样的场景。
光光早有了对策“爹,你就在家里好好养伤,这段时间就先不见人了呗,我自有办法。”
她都打算好了,最近就不让人来探望老爹了,韩老头和陈氏进不来见不到人,也就出不了幺蛾子了。
韩得平叹了一口气:“那就交给你处理吧。”
他正好借有伤静养躲躲,耳朵也能够清净不少。
一夜无话,到了天明,光光就跟姐姐说了,让她召集绣工坊和框裱工坊的人都到伙食堂里开个早会,今天耽误半个时辰的工时。
这边酿酒坊里的人,山楂食品作坊,糕点作坊,土豆粉凉粉凉皮作坊,屠宰场,葡萄酒工坊,还有果园里的长工被各自的管事都召集到了伙食堂里。
光光又差人去请了二叔公,三叔公,韩老爷子等等这些韩家长辈们,里正带着巡逻队提着五花大绑的两个人就到了伙食堂这边。
韩家这个架势,是要搞个群体议事啊,村里剩下的那些没去工坊干活的老人孩子妇孺们就也都距集过来,村子里一大早就出现了空前绝巷的场景。
而韩老头一家不用光光差人去请,他们自己积极的老早就来了。
整个庄园里有两百几十个稳定长期工人,有一半是大柳村本村的,有一半是附近几个村子里来上工的。
加上大柳村的其他老弱妇孺,足足有几百号人,把伙食堂给挤的满满当当。
见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光光就示意里正说话。
里正也没推辞就先站起来指着伙食堂中间蹲在地上的两个人说了大概情况。
“今天召集所有人过来是说事的,昨天夜里在酿酒坊里抓到了两个偷酒的毛贼。”
有已经知道了的人,也有不知道的,下面就出现了嗡嗡的讨论声。
里正咳了咳又说:“至于咋个处理……”
还没等里正说完,陈氏先大声的插话了:“处理个啥呀?得平是我儿子,得贵在他哥家里拿两坛子酒咋啦?
都是自家东西,不犯法也不碍着谁。谁要是想处理,就处理老婆子我,是我让他去拿的酒,我想喝我儿子家的酒还是个事了?”
里正的话头一顿,陈氏这是要耍赖,要把事情揽自己一个人头上。
要是放在以前,里正是可以利用自己乡官的身份压服住陈氏,陈氏也不敢跟自己大小声的。(里正是古时的一种乡官名称,一个村以四户为邻,五邻为保,百户为里,五里为乡,每里设里正一人。
管理赋税和一里的其他事务,衙前主官物,后以里正为衙前,所以又叫“里正衙前”)
可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韩得平一家的发达,让韩老头和陈氏的身份地位也跟着在村里水涨船高,谁见了他们不得叫一句“太爷,太奶奶”呢?
碍于陈氏是韩得平的亲娘,里正的发言就无法进行下去了,他就有些为难的看向光光。
伙食堂里的几百号人也都小声讨论起来:“这事闹的,东家的娘,指使东家的兄弟去偷东家的酒。”
“说的也对,是他们自家的东西,人家算不上偷。”
“就算真的是偷,东家总不能把老娘和兄弟咋样吧?”
“那说破天去,也不能把老娘给抓起来吧?”
光光就站到了前面的台子上,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她瞅了一眼陈氏,忽略了她趾高气昂的态度。
光光大声的对下面的人说:“这里在坐的人有一大半是我韩家庄园的工人。
剩下的都是本村的一些老人孩子妇孺,你们虽然没有来干活上工,我相信几乎每家家里都有来我家干活挣钱的人,我说的对吧?”
村民们都点头:“不错,老头子年龄大了,眼睛看不到,我儿子媳妇都在韩家庄园里上工呢,我要是年轻十几岁老头子我也来做工。”
“我家媳妇在绣工坊里。”
“我家孙子是框裱工坊的学徒。”
光光微微一笑:“下面我要说的就是关于工坊里的事情,咱们大部分都是一个村里的人,家家户户都是沾亲带故的,谁跟谁又能够远到哪里去呢?
就是外村来的,也大多是周围附近的,要么是咱家工人介绍的熟人,要么就是跟庄园里的人家是亲戚朋友的。
就是没亲没故的好了,离的最远得也就十里八里的,咱们也都算得上是乡亲近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