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靖渊本来要离去的身影一僵,他回头看了一眼光光冷然的表情,他喟叹一口气,低低说道:“你这丫头,怎么性子如此的厉害倔强,以后定然是要吃亏的。”
光光垂下了眸子,没有说话,只觉心中被酸涩填满,有些深深的无力感。
盛靖渊的目光停留在她落寞的神情上,突然有种难过和疼惜,他折回了身子,把手中的白玉玲珑腰佩放到了她面前的矮几上:“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也算是我的信物了,送与你,做个念想。”
他四下看了看,见房间内没有什么可拿,就顺手拿了床头一方手帕,帕子的角落绣着“光光”二字。
他把帕子在小姑娘的面前晃了晃:“我拿走了,你好好休息,盖好被子,莫要着凉了。”
说罢,在光光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一触即退,然后就潇洒的留给了光光一个背影。
光光呆愣愣的摸了摸那被亲吻过的地方,有些甜蜜,又有些落寞,她躺在床上,望着纱账发呆,直至快天明才沉沉睡去。
另一边的盛靖渊刚出了小院门,就遇到了不知道在廊下守了多久的唐城。
他身后的几个近侍都是如临大敌般,戒备了起来。
盛靖渊拧起了眉,他盯着唐城的目光变得锐利无比:“是你?”
唐城看着他,有些说不尽的厌恶:“殿下,你身为一个堂堂亲王,是七尺男儿,你做出的事来,却是如此的不光明冷落,不是让人不耻?”
盛靖渊挺直了背,他笑的温文尔雅:“唐城,我与韩二姑娘夜会,实属无奈,我们这男有情女有意,可是礼法规矩摆在这,这是无可奈何之事,只待她出了孝期,你放心,本王定然八抬大轿光明正大的来娶她进王府做我的正妃。”
唐城的瞳孔猛然一缩,他盯着盛靖渊的面容看了几眼,然后凶狠得放了狠话:“她会不会嫁你,可不是你说的算的,这种事情下不为例,你们的谈话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做这种偷偷摸摸鸡鸣狗盗的事情,我会给你留情面,可是我这把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说罢,他冷笑着利落的转身离开。
盛清凑近了盛靖渊询问道:“主子,这个人竟然发现了我们的行踪,还一直偷听,而没被我们发现,要不要……”
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盛靖渊没有回头,他看了看院中黑漆漆的夜空平静的说道:“盛清,你不是他的对手。我带的这些近卫当中,只怕无人能及他。他是唐寰的义子,是游丛之的得意徒弟。
你可知,在二十年前,游丛之可是号称是川东第一剑客,他的剑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登堂入室的地步,他的弟子我想应该也是不差的。”
盛清一怔,他没想到这个韩家小小一个农庄里,竟然有如此高手:“那他要是来……”
“他不敢!”盛靖渊冷哼道:“一个江湖豪客,最怕的就是有牵挂有弱点,他成了亲,有妻有子,他不敢铤而走险来刺杀本王。在这韩家的地盘上,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韩家一个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