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看得暗爽不已,不过面上,她还得装作不忍心的样子:“陛下,别再这样,公主还是个孩子呢,她不懂事,毕竟是女孩家的……”
启宗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叹道:“傻姑娘,她比你还大一岁呢,你懂事的让人心疼,她却刁蛮跋扈的让人生恨,你别担心,朕是在管教她,不妨事的。”
等掌刑嬷嬷放开了懿安,启宗眼神无比阴鸷的盯着她恨声问道:“现在看清楚了吗?朕身边站着的人是谁?还是淮阳府的韩光光吗?”
懿安是个直性子,又倔又犟,即使被打了,还是不服气的不改口:“她就是韩光光,她是个肮脏无比的下贱货,她本该是齐王妃的,可是她现在却无媒苟合的跟了父皇,她是个不要脸的娼妇,生的孩子也是小娼货,小畜生,小野种!”
光光都想给有骨气的懿安点个赞了,是在是太勇猛了,真是勇气可嘉,心里再怎么开心,脸上得表现的委屈,失望、羞愧,和无地自容,她可怜巴巴的辩解:“我……我的孩子不是小娼货,不是畜生野种,不是!”
说着她就“呜呜呜”的伤心哭了起来。
光光每每重复一个字,启宗就觉得心像被刀剜一样难受疼痛,他剑眉倒竖,无比愤怒的看着懿安,眼中有些压制不住的暴风雨:“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朕没出世的孩儿是小娼货,那你是什么?你也是小娼货,畜生野种吗?那你母后是什么?**荡妇吗?
那朕又是什么呢?你如此粗俗的骂朕的孩子的时候,你把你自己,把你母后,把朕都置于何地?”
启宗掷地有声,愤怒无比的质问喝骂声一落,这荷花宫中的庭院院里在场的所有人都赶紧低头避讳这皇家不堪的一幕。
张衡只觉得这差事难做,近来皇家所有肮脏的事情都让他遇到了。
比如现在,一个父亲竟然骂自己的女儿是娼货野种,骂结发妻子是**荡妇。
尤其是这个父亲还是天下之主,一国之君,这种事情,是不能够外泄出去的,不然定然会引起哗然。
他都担心,待这宫中女子生产完毕,自己会不会被启宗给灭口。
不仅仅是场中的侍卫们不敢相信的避讳低头,就是懿安自己都愣了,她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启宗,伤心的落下了泪来:“父皇,我不是小娼货,我母后也不是**荡妇,不是!”
启宗这会脸上已经敛了怒容,他平静的看着懿安,只是眼中有着深深的厌恶,他眉峰抖动,语气似淬毒般:“然则,你们和韩氏女并没有什么不同。你母后也不过就是朕的女人之中的其中之一,你也同韩氏腹中的孩儿一样,都是朕的孩子,你们并无差别。
莫要去低贱别人,你高贵不到哪里去。”
说罢,他瞳孔一缩,寒着脸询问:“朕、最后一次问你,这究竟是淮阳府的韩光光,还是镇国将军府的姑娘?”
懿安被启宗阴冷狠毒的目光盯得全身发寒,她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去一味的顶撞启宗,她抿了抿唇,把唇角绷的笔直,终是在启宗的威势下认了怂。
“韩氏女她是镇国将军府的姑娘。”
启宗盯着她,阴恻恻的笑了下:“乖孩子,你的眼睛可没瞎,朕甚是高兴。”
虽然他笑着,可是让懿安觉得非常的忐忑不安,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