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落,高一鸣就提剑而起,那些他手下的暗卫也闻风而动,刹那间银剑乱舞,黑影交错,旁人只听见打斗声,却看不见他们的招数。交手的众人速度快至极,令人赞叹。
冯信和刘本达都凑到了孝周跟前,准备随时跑路,冯信紧张道:“这个陶让果真厉害,老子长那么大,还没见过谁的本事那么高的。要是这个高一鸣败了,孝周兄弟,咱们可要跑快点。”
孝周眯了眯眸子,没有言语,如果单打独斗陶让肯定是完胜高一鸣的,可是现在,人数上他们这一方占据优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就在这时,剑光交错着陨落,飞舞。闪烁的暗器连连出招,引得陶让变色狼狈躲闪。他的招数也越发变得狠厉无情起来。
他一扬剑影朝他对面的高一鸣男子纵臂刺去。
他的呼吸都透着血腥的甜味,他的招式化做粉碎一切的恶魔烟火,盘旋着朝高一鸣的全身一路裹携而去。高一鸣冷哼一声,架起银剑抵挡,却被对方的力道震的连退了好几步,差点没站住摔倒。
眼看,陶让就要赢这决无退路的一场了。
他忍不住张扬的地哈哈的笑,突然却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上竟不知什么时候中了暗器,也许那尖刀利刃实在太快,他的伤口蜿蜒的剧痛此刻才作祟起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有片刻的懈怠和喘息,也许倒下就化做尘埃,不能再起来。
所以,他咬牙着,展开剑鞘,祭起剑中剑来,只求一招将最强的高一鸣的生命做个结束,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中暗器的地方在发麻,一直向全身蔓延,直至胳膊和手失去了力气,拿不住长剑,他骇然变色,他知道,那暗器上有毒,他今天走不了了。
他艰难的捡起剑,想要抹了自己的脖子,被身旁的一个暗卫一脚踢在了手腕上,那剑飞出去好几丈,然后“当啷”一声落到了地上。
见陶让跪到了地上,孝周这才下马到了近前,他冷眼看着灰败无比的他,有些残酷的说道:“你为何来杀我?”
陶让闭了闭眼睛,他知道自己定然是难逃一死了,他抬头打量这些暗卫,最后看了眼高一鸣他嘲讽的笑了笑:“陛下还真是舍得,竟然把他派来保护你,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们兄妹。”
启宗稳坐皇宫大内,他的身边有三道保命符,第一就是禁军指挥使赵枫,第二就是暗卫营头领沈庄,这个高一鸣是启宗的第三道保命符。
可是现在,启宗竟然把他的保命符给了韩孝周,这说明,启宗对那个韩氏女已经爱到了一定程度,所以才会爱屋及乌。
而自己的主子,太子,作为曾经主导了韩家灭门惨案的主使者,以后能够有什么好下场呢?
当着这些暗卫的面,孝周只能是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你想说什么?”
陶让嗤笑无比:“怎么,难道你们还不知道?你的父母姐姐,还有你兄弟的稚子都是我亲手解决的。”
孝周猛然变色:“你、你说什么?血洗韩家庄园的,难道是你?”
陶让刚想说出这幕后指使者是皇家,是太子,他的目的是要离间韩家和皇帝的关系,他知道了真相肯定会想着报仇的,启宗就会对他心生了防备。
就在这时,一枚暗器钉入了陶让一张一合的嘴中,他的舌头被击中,他惨叫着,哀嚎着,就去拔嘴中的东西。趁着这个功夫,高一鸣粗暴的按着他的头脸,一剑就割了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