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宗的眼睛也变得赤红起来,他低头盯着光光的小脸,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
光光见了就知启宗这是已经有七八分相信皇后说的话了。
她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于是就期期艾艾的道:“臣女不知什么盛靖川,臣女长于深闺,认识外男的机会很少,更是也没见过什么盛家男儿。”
皇后冷笑,这个韩氏女到现在还再狡辩,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拉走了芸儿和小竹。
二人被人堵上了嘴巴,没法呼救,可是那板子落在身上的“啪啪”之声还是通过门窗传了进来,让光光听的是心惊肉跳。
她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转而又去求启宗:“陛下,若您当真是想要我死,想要治我的罪,您只要说一声就是。
只是,罪人不敢多言,想要祈求您放过我这些侍女们,她们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启宗觉得心疼极了,刚想伸手去搀扶她起来,就听到皇后坐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你是什么都知道的了?”
太子这时也站出来义愤填膺的指责道:“孤早看出来你是那水性杨花的女人了,也不知用了什么腌臜手段爬了父皇的床。
这就算了,你还不守妇道,勾通外男,企图不良,其心可诛!父皇,母后,儿臣看不如直接绞死算了。”
皇后摆手打断了儿子的发言:“不妥,还没有问出她们的阴谋同伙,不可随便处置了她们。”
启宗刚要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又硬生生的又收回了袖中,他盯着小姑娘看了半晌方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韩光光,你同朕说句实话,你当真与那成安郡王盛靖川有无关系?
你的侍女为何要深夜去会同馆见他?朕已经问过守宫的人了,那侍女是你差出去的是吧?你差她去买什么楼外楼的香酥鸡,她却跑到了会同馆,这是什么原由呢?”
面对启宗的逼问,光光脸色发白,她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手心都冒出了汗来。
她回头去看又被拉走的皎月和良汀,难过不已。
见她不答,启宗也知,这其中只怕当真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当即就恼怒起来。
“你难道真的……”
启宗想到那些可能,胸膛都气的起伏起来。
光光极力的解释:“陛下,臣女当真没有差人去什么会同馆啊,臣女不知啊。陛下,您相信我……”
她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皎月和良汀都是忠仆,是游大爷安排来的,与雁州颇有渊源,光光相信,就是死,她们也不会出卖自己和盛靖川的。
启宗扭开了身子,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会她,对于她说的也自然不会信。
皇后可就得意极了,她笑的头上的凤钗都在抖动:“陛下,这下该知,谁忠谁奸了吧?
等那成安郡王来了,我看不如就借着这个由头,将这些人通通都处置了,也绝了陛下的心腹大患了。”
光光唬了一跳,他也要到离宫来?
而启宗目光沉沉,他绷直了唇角,没有说话,这也是他刚刚想出来对付盛靖川的对策。
可是面前的女人,他实在是舍不得……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通禀:“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成安郡王觐见。武卫将军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