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用的药自然不同,这他得问清楚了。
“问这么多干什么,上元夜那样好玩,当然不能让人出来坏了本王的计划。”墨北珩抱胸,冷淡地睨了他一眼,干脆闭目养神。
临风:“……”
懂了!
三日后,便是上元节。
上元夜,最是热闹,也最是容易掩盖一些不得见人的阴诡算计。
墨北珩对前世这一年的上元节,可是印象深刻。
前世的上元夜。
他已经将柳馨儿接了回来,也早已求得那老头子的赐婚圣旨。
同一日,静安侯嫡女却在赏花灯时,遭了算计,与林家那位嫡子有了肌肤之亲,不得已,她只能下嫁到了林家,凄凄惨惨地过了一年,便故去了。
林家对外称她是小产伤了身子,一直不见好。
以至于熬了一年便去了。
不久后,林家那位又是风风光光地重新娶了静安侯家的表小姐,里外里,林家与静安侯家仍是姻亲。
至于老七,上元节这样的盛会,怎能缺了他的身影?
他同样是出现了的。
而且,是大大方方地搂着一名女子出现在一条花船上。
墨北珩牵着柳馨儿在对岸与他两两相视。
他衣裳半开,手持着一瓶酒壶,歪着身子靠在软垫上,眸子轻佻地:“二皇兄,这便是我那新嫂子吧?果真是天姿国色,倾城佳人!”
墨北珩记得很清楚,当时的柳馨儿手紧了一下,指甲生生地在他掌心划出一条痕迹。
他手心一痛,奇怪地看向柳馨儿。
柳馨儿瑟缩在他身侧,眸子惊慌,像被吓着一般:“王爷,我害怕。”
墨北珩紧了紧她的手,安抚道:“别怕,你是本王马上便要过门的侧妃,是他的嫂子,他再是混不吝,也不敢对你做什么。”
话落,柳馨儿才像是缓过来似的。
如今再回想这些,墨北珩只觉得自己当时真是蠢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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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内。
永瑞帝等了一早上,神色渐渐不耐,这才等来轮椅的轱辘声,远远地传来。
他没好气地看着由远而近的身影,冷哼了一声。
入了太极殿,屏退了伺候的奴才,只留了王钦一人伺候,墨北珩这才施施然地请安:“父皇,安。”
永瑞帝:“……”
虽说早已习惯了他这副样子,但永瑞帝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刺了一下:“混账,你这像什么样儿?”
王钦低眉顺眼,默默地把自己的身子往墙边又靠了靠。
果然,墨北珩下一句便是:“老头子,别找茬啊,有事说事,儿臣一会儿还得回去陪绾绾用膳。”
永瑞帝眼皮子狠狠一跳,怪异地瞅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跟绾绾这么好了?”
墨北珩很不服气:“你那什么眼神,我们本来就很好!”
永瑞帝凉凉地看他一眼:“朕听说,你前两日打了曹氏的侄女?”
“嗯。”
“为何?”
墨北珩嘀嘀咕咕:“还能是为何,长那么丑还敢肖想儿臣,咋想那么美呢?万一生出来的孩子是个丑八怪怎么办?她还对绾绾口出狂言,扇她几个巴掌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