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看了春莹一眼,才缓缓道:“听说柳馨儿今日入了赵家以后,清平郡主将她安置在一处偏院中,还给她准备了一个大惊喜。不过,只有惊,没有喜。”
说到这个,她竟也觉得,纯粹是那柳馨儿自作孽了。
谢绾绾沉默片刻后,才问道:“什么惊喜?”
“据说是清平郡主体恤柳馨儿,特地将她之前的贴身婢女给找了回来伺候她。
哪知,柳馨儿一见着那婢女便与她厮闹,受了惊。
大夫给开了安胎的方子,人前脚刚走,赵小侯爷后脚便进了柳馨儿的屋里,不顾她刚惊了胎,拉着她厮闹。
两人白日宣淫,竟还闹的厉害,连着叫了几回水来着。”
秋辞越说越小声,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这儿说人家的闺房之事,总归有些尴尬。
谢绾绾也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转折。
她的耳尖不由的红了红,面上也觉得有些热。
虽说她已经嫁过人了,但这方面的事,她是真没经验,话本子上倒是有些,出嫁的时候,阿娘也给她看了几本那什么的书,但她实战经验为零。
主仆俩一时间,竟都默契地撇过头,讪讪地深呼吸了几下,然后谢绾绾才继续问道:“后来呢?”
她知道秋辞的话没说完,这事必然还有后续。
“听说柳馨儿与赵小侯爷那事完了以后,两人便沉沉地睡着了,后来,她只觉的下身湿热不舒服,腹中也莫名地一阵疼痛,便醒了过来,手下一摸便是一手的血,叫了大夫过来却已然来不及了。”
“她腹中的孩子没有了?”
谢绾绾这句话,听着像是疑问,实际上却不是。
秋辞点了点头。
其实,便是秋辞不说,谢绾绾也猜着了。
毕竟,一个本该好好安胎的妇人,如何能与男子在榻上这般厮闹不节制?
柳馨儿何时变得这般没有规矩了?
何况,这还是在白日里。
大宁的规矩,娶妻多是在夜里,洞房花烛夜,红烛闪烁到天明,于夫妻而言,这是极好的寓意。
纳妾则不同,纳妾多是在早晨,这也是对正室的尊重。
柳馨儿是以妾侍之身入的赵家,自然是守的妾室规矩。
她是在清晨的时候被抬入赵家的。
按说,她收拾整齐后,便该去给正室,也就是清平郡主敬茶来着,但因着她腹中的胎儿和赵澍的厮闹,柳馨儿自然也就跳过了敬茶这一环。
哪里知道,竟还有后边那些事?
“这些事,是怎么传出来的?”谢绾绾听着,不由得有些唏嘘。
按说,这种丑事,本该瞒的严严实实的,怎的还被传了出来,还传的这么详细呢?
这怎么看,都像是赵家内的人有意而为之的。
“听说今儿个,赵家能做主的主子,除了清平郡主和赵小侯爷,其他都参加荣王府的喜宴去了。
清平郡主身子不适,在柳馨儿入府前,便将事情都交代给管家了,并让管家没什么大事不要去扰了她的清净。
所以,柳馨儿小产这事发生的时候,赵家上下乱成一团,管家忙着让人找大夫,通知郡主,便没顾得上叫下人别乱传。”
“这事就这么传出去了?”
“也不只是因为这个。是后边清平郡主赶到以后,着人去查了柳馨儿的那位婢女,这才发现,郡主自己也被骗了。
那位婢女与柳馨儿之间,是有着解不开的仇的,找了那婢女来,可不就是让柳馨儿不安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