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觉得不太可能。
她想了想,将这事清清楚楚地告诉墨北珩,这其中的利害之处,还是得好好的查明白。
墨北珩闻言,手中的拳头无意识地攥紧了些。
秦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倒没安抚,而是淡着声道:“王爷,眼下我并不能真正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我方才所说的那样的情况,须得与你之前治伤的那些太医看过你的脉案,再做些检查才能确定。最好是,你下一回昏迷的时候,能派人通知我一声。”
临风身子蹦的紧紧地,忙问道:“秦姑娘,王爷还会再陷入昏迷?”
“不确定,应该还会。”
“……那属下到时候一定尽快通知您过来。”临风一时怔住,过了会儿才赶紧应道。
顾彧拧着眉看着这一幕,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秦蓁停了把脉的手,转身找了自己的药箱子出来,在里边翻出了银针,又拿了一只小小的琉璃器皿,那架势,似是要做什么很凝重的事情似的。
这一幕,顾彧倒是看到过的,并没有很在意。
墨北珩他们却不是。
他们主仆俩的眼珠子,安静地跟着秦蓁的动作转,在两人傻愣愣的时候,秦蓁已经掰着墨北珩的手指放了血。
指尖的刺痛传来,他这才反应过来。
墨北珩还没问,临风却已经大惊小怪道:“秦姑娘,这是要给我们王爷放出毒血来么?”
“不是。”
秦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将墨北珩手中滴落下来,浓稠中却隐隐发黑,还带着血腥味以外浓烈气味的血接到了那琉璃器皿中,再盖上了一个小小的盖子。
看到墨北珩眼神茫然,顾彧好心地解释了一句:“这是我们家阿蓁琢磨出来的法子。她但凡有些不太确定的病症,毒症,都会放些血回去,倒在一些特制的纱纸上好生琢磨,可以让她的判断更准确一些。”
墨北珩没说什么,点了点。
只不过,他看着那滴落下来的血,眼神却是快速地闪过什么,垂眸想了会儿,他问道:“若确定了真是苗疆的巫术,可有什么法子,能解?”
秦蓁面色冷凝,不摇头,却也没有点头。
墨北珩抿了抿唇,小心地问道:“秦姑娘?”
他还没去角山关呢。
绾绾的药材还没着落,他不能就这么一日日地被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巫术控制,若时不时地就会昏迷,那他许多事便都不好开展了。
万一他走不出那虚幻的心魔梦境呢?
若他便是能走出,却时不时地昏迷,身子坏了去呢?
秦蓁叹了一口气:“抓到那人,就能解了。”
只有抓到人了,才能确定对方用的是哪一种致幻的药物,也才知道,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的回答,与那些太医别无二致,都那么的模棱两可。
他们连是否中了那巫术都不确定,那幕后之人是什么目的,也不确定,又如何抓人?
“没别的法子了?”
“暂时没有。”
屋里的人都不出声了。
秦蓁扫了他们一眼,并未说出自己的猜测,这种巫术,她其实有所耳闻,也做过一些研究。
这种术法虽说对外称早已失传,但她始终认为,这不过是会这种法子的人,用来蒙蔽世人的一种保全自身的手段。
这既是利用人的心魔而化的术法,那么,药物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心魔,才是关键。
一个人若没什么心魔,任对方用什么药物,其实也不容易侵入一个人的睡眠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