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的,墨北珩也就这么问了。
他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东西,老头子也没与他说,真的是遗失了?
“那日,她说因着我们大婚时,她因病匆忙回乡下休养,没能来得及回来送上贺礼。
又说那贺礼寓意难得,乃皇家御赐之物,你已经将另一半给了她,她很是喜欢,不好再转送给我,便着人寻了上好的白玉,仿做了一只,也好给我留些念想,甚至叫我不要因此怨怪你与她。
你说,是不是挺可笑的,那时候,你将我视为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她暗示我只是你们感情路上的阻碍,仿品。”
谢绾绾的语气越发悲凉,声音沙哑无力,眼眶甚至有些湿润。
虽然柳馨儿上赶着宣示主权,但她也不是一开始就被她的那些话挑拨了的。
而是在她拿出这块玉珏的时候,她才彻底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柳馨儿不过是小小的御史之女,她又怎会知道玉珏一事?又怎会知道玉珏的模样?
除了墨北珩将东西给了她,谢绾绾不做他想。
只是啊!
这事太打她的脸,太疼了啊!
“放她娘的狗屁,我从来都不知道这劳什子玉珏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可能将东西给她?”墨北珩倏地暴喝一声,他双手攥拳,手背上的青筋直冒,阴鸷的眼,在静夜中,依然灼灼有神,透着凌冽的杀气。
他粗嘎暴戾的声音,惊起了田边的飞燕,也吓的跟在外围的侍卫下意识地直起了身子。
谢绾绾愕然地盯着他,脑子嗡嗡地响着,整个人人看着有点儿傻。
不等她说什么,墨北珩猛地朝她那儿跨了两步,手抓着她,语无伦次的解释:“绾绾,那柳馨儿诡计多端,你别信她。
我不知道什么玉珏,我从未听说过什么玉珏。
她肯定是从哪里知道了这样的东西,故意拿来刺激你的。
你别信她好吗?
你若不信,我们可以入宫对峙,可以去找宫里掌管库房的人,找他们核实我是不是拿过这样的东西。
再说了,老头子也不曾与我提过有这样的东西。”
解释完,似是又觉得不够,他胡乱地想着:“不然,不然可以找临风,还有找皇兄问问,临风一直是代替我给那柳馨儿回信的。
我在军营里忙的很,压根儿没功夫搭理她,更不可能给她送什么东西了。
还有皇兄,皇兄知道的,这些年,我极少回京,每一次入宫出宫,都是与皇兄在一起,从未单独去过什么库房,拿过什么玉珏,咱们可以去问他,绾绾,你信我。”
墨北珩太着急了。
他太想将这些事都解释清楚了。
谢绾绾那日对他视而不见,之后便立即求了圣旨,搬离了王府的画面历历在目,他太害怕这些事拖着拖着,只会将绾绾推的更远,远到自己再也无法触碰。
谢绾绾低头看了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手腕上的痛那样明显。
他眼里的恐慌,她也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她是又被骗了一回吗?
她也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