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四晋二比赛的第一场,封子都与宿人间战成平手,那么本来应该算作倒数第二场的比赛,姜云与姜若虚的战斗,便直接成为了最终决战。
“风叔他们……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至于姜若虚……”姜云眸光凛冽,语气森寒,“你们姜家欠我父母的,明日便先从你身上取一点利息吧……”
……
与此同时,九嶷山太虚洞天,白玉洞秘境外。
阵法结界之上,空间水纹忽然流动起来,但见一小一大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从结界中悄无声息地潜行而出。
“公子,公子……且慢行……”跟在后面的那道身影,穿着打扮像个家将样貌,弯腰屈膝地跟在后头,一面四处打量,一面低声不住地提醒道,“且当心,且当心……”
“聒噪!”走在前头的那道身影,面如傅粉,唇若涂朱,鬓挽青云,眉分新月,看去约莫七八岁大小,扎着两个冲天鬃,两只小短腿行走如风,不耐烦道,“阿福,你怎恁的胆小不济事!”
“嘘……”那家将阿福听小主人陡然提高音量,吓得不轻,连忙噤声,老老实实跟在后头。
“瞧你这贪生怕死的样!”那小童翻了个白眼,晃了晃手中红绫,得意道,“有这宝贝在,便是人族圣者也休想轻易发现我!”
“话虽如此……”那家将阿福眼中满是不安之色,惴惴不安地扫射着四方,又低声道,“公子,如今时机未到,您这样私自离开,恐怕王爷一旦知晓……”
“勿忧勿忧,且放宽心,随我走便是。”那小童不以为然,笑道,“你且想想,我为何今日敢出界?”
“这……”阿福皱眉思索了一番,摇头苦笑道,“公子恕罪,阿福不知。”
“哎呀!”小童道,“因为今日你家少爷我立功啦!俗话说功过相抵,有今日那桩功在,即便父王发现我不见了,到时候回去,想来也不会如何才是。”
“公子,您是说您今日在海滨顽耍时,打杀那条小龙之事?”阿福擦着冷汗问道。
“正是正是!”小童拍手道,“那恶龙竟然唆使手下夜叉变作灵兽,劫人而食,作恶多端,搅得渔村百姓妻离子散,苦不堪言。母亲常言:见义勇为,方为丈夫。”
说到这里,他满意地瞧了瞧腰间围着的那条流光溢彩的腰带,笑道:“也该这孽龙倒霉,遇上了本公子,使本公子将那夜叉的脑壳敲得稀巴烂,把那恶龙的龙筋制成裤腰带,叫这两个水贼再也无法作恶,总算是还了渔村百姓一个太平。”
“公子呀……”阿福苦着脸道,“您这个‘功劳’,能不能作数尚且两说……就算这是‘功劳’,也远远抵不了你私自出逃结界的罪愆……”
见自家公子依旧不以为然,阿福深深地叹了口气,斟词酌句道:“公子,您也知道……王爷一向对您不太……满意,恐怕此事一出,王爷雷霆震怒,公子……性命难保啊!”
“哎呀哎呀,你好烦啊!”小童似是被阿福的话说得心烦意乱,一双肉乎乎的小手习惯性地撒泼摇晃起来,手上那对金光闪闪的圈子便呼啸着震动不休,直晃得太虚洞天地动山摇,九嶷山狼奔虎啸,人人惊慌失措,个个仓皇不安。
“怎么回事?!”
太虚洞天掌教慕容玄陡然一惊,瞬息间便赶到那主仆二人方才所站之处,但见树摧草折,一片狼藉,只是并无半点人影。
他皱眉感应了一番,而后举目望向不远处的白玉洞秘境结界,低语道:
“是从秘境里传出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