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这种事具体应该怎么做到？我刚才似乎只是碰巧触发了那一幕吧……”

姜云回忆着刚才触发预见未来的场景，却丝毫没有头绪。当时，他貌似只是在呆呆地看着结界光幕出神而已，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

结界外。

“为什么要等？”听到少女的话，索尔的动作稍稍停了停，不过似乎对少女的话不以为意。只见他又转过头去，举着手中神锤，继续牵引着雷霆之力，凝聚着漫天雷云。

“我要趁着他们的龟壳还没有彻底硬起来，一锤把它锤爆！”

“索尔。”少女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服从我的命令。别忘了，你是如何向神王保证的。原本这场行动，本该由比你更为沉稳更加合适的提尔与我一同执行，是你在神王面前主动请缨……”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听你的就是了，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家伙。”索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情不愿地散去了雷霆之力，悻悻道，“哼……若不是受限于这【投影之身】，只要一锤……”

“索尔。”少女的语气依旧淡淡，不过这时却好像已经带上了几许难以察觉的对索尔的无奈，“虽然他们听不懂我们的语言，但以防万一，涉及九界之秘，尽量不要提及，除非无可避免。”

“是是是。”索尔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话说的那么好听那么谨慎，你的死灵大军还不是失败了……原本此时的目标应该所剩无几才对，结果现在……几乎还有一半的人都在活蹦乱跳着。”

“……你知道，以我的能力，虽然因为有着【复仇之甲】的庇护，让死灵大军【来到】这里容易了不少……但让它们具备一定战力，就像让我们具备战力一样，都需要时间，只是时间多少的区别罢了。虽然从实际行动的结果来看，这似乎验证了神王对我父亲所说的，我的死灵大军更加适合的话……”少女言及此处，小脸上罕见地有了情绪波动，“……但我并不觉得，父亲这么容易轻信神王的鬼话是件好事。我无法相信，也不会相信，以神王的力量，同样都属于亡魂，他的瓦哈拉英灵殿一定也有……”

“嗯……算了。”少女止住话头，语气恢复平静，继续道，“总而言之，【它】的松动突如其来，目标的动作又如此出人意料，即便有着他们的情报，但死灵大军在仓促之下，实力亦不足的情况下，只能提前发动勉强的进攻。那么，昨夜的行动自然会失败，这完全是是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吧，我说不过你。”索尔摊了摊手，“不过，我是真不明白父王的想法……【它】的松动，不是已经意味着【终结之日】临近了么？就这些只能靠着一些破铜烂铁才能勉强苟活的货色，有必要提前再做安排么？等到【终结之日】，一战功成，直接一次性结束这一切不就行了？”

“神王的性格，你知道。”少女淡淡道，“永远的谨慎至上，永远殚精竭虑地谋求万无一失。嗯……虽然，至少在这方面，我比较赞同就是了……”

提起那位神王，少女似乎不愿意多谈，她转而道：“说起这件事……我并不觉得，是【他们】泄密了。不论是从逻辑上来判断，还是从他们得知此事之后的表现来看。他们既然早在十万年前就选择了与我们同乘一条战船，也在那一战就已经明白了双方巨大的实力差距，没有道理突然变卦。”

索尔哼道：“那你说说，不是他们泄密，还能有什么原因，能够让所有目标都突然同时动了起来？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一群毫无操守可言的反叛者，再毫无节操地反叛一次，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到这里，他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先不管昨天的事了，告诉我，为什么不趁现在打破那龟壳，非要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