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赫连妄真是凶手，想来方家会有所察觉，就算没有察觉，他们也应该猜到了些什么。

毕竟方田底蕴摆在那里，不可能没有察觉。

若真是赫连妄所为，方家又是什么态度呢？

见秦济世眉头紧簇，不再做声，方田继续试探道。

“秦少阁主，我知道这或许有些让人为难，但是只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倘若秦少阁主没有办法，我虽遗憾，但会将残害我孙儿的凶手千刀万剐。”

“可惜！”

方田好像想到什么，这一刻仿佛苍白几十岁。

秦济世收回思绪，“方老族长，不知‘可惜’这话怎讲？”

闻言，方田抬头，与其四目相对。

从秦济世的眼里，方田看不到任何的波澜，更是看不出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再继续说下去，若自己赌错了，秦济世与灭天阁关系匪浅，那方家将有灭顶之灾。

吱嘎！

不！

难道堂镜就那么白白死了？

堂镜可是我们方家的希望，灭天阁毁我希望。

哼！

就算我有一丝灭掉他们希望，也绝不会错过。

打定主意，方田情绪稍微稳定下，“秦少阁主，我们方家地位，在风云大陆而言，仅次于圣地灭天阁，而各大势力对我那孙儿都是知晓，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我孙儿动手？”

“说实话，他们不敢。”

“但！”

方田说着，面容扭曲在一起，“他们不敢，不代表别人不敢，我们方家不能称雄，那是因为上面有灭天阁在，灭天阁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哪怕！”

“吱嘎！”

方田使劲咬了咬牙，“哪怕我们有弟子死在他们手里又能怎样？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呵呵！”

“呵呵！”

此时此刻，方田是那么无奈，那么的悲寂。

从始至终，秦济世都在观察方田一举一动，是真是假，他能分辨。

就算他隐藏的很好，瞒过秦济世眼睛，那清风跟明月呢？

方田若是有一点异常，清风跟明月肯定传音自己，亦或者是他们直接出手，制服两人。

此时就算如何，秦济世也能听出方田所指。

灭天阁的人残害方堂镜，这个人在灭天阁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现在秦济世能够是谁了。

跟他猜想的的确一样，赫连妄。

若方田所言都是真的，那这件事情就好理解了。

方家想报仇，碍于灭天阁实力，他们只能忍气吞声，但却又不甘……想要与自己联手。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不过！

秦济世还需要在确定一下。

“方老族长！”

“方族长！”

“我看咱们就不要站着说话了，来，入座。”

秦济世说着，对着清风使了个眼色，“安排人备茶。”

“明白！”

清风了然，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