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狡黠一笑,“但是,没有技巧,全靠力气,你永远猜不到他们下一步的打法才更吸引人。”
“你说的很有道理。”看着初棠兴致冲冲的样子,顾西辞不再纠结,陪着初棠在一旁看,时不时地附和初棠的点评。
“顾西辞,哈哈哈,那个穿黑衣服的男的,竟然直接坐地下抱着另一个男人的大腿。”
“嘶——扯头发啊,看着就疼,果然,另一位女知青扯回去了,看得出来,这位女知青下手更重。”
“哈哈哈哈哈,那个男知青的衣服被扯掉了,他正提着领子不敢动弹。”
初棠笑得都直不起腰了,这群知青打架怎么这么搞笑。
现在这批知青都是高中毕业来的,多多少少有一些形象包袱,再加上干了一上午农活,尤其是本身身体素质就不太行,每次出拳软绵绵的。
看似打的激烈,还真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只是嘴角会青一块,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抓痕而已。
非要对比的话,还没有初棠每天早晨的训练强度大。
所以,初棠和顾西辞才这样心安理得地站在远处围观。
初棠半靠在顾西辞身上看着那群打架的知青,顾西辞把她半搂在怀中,护着她不让她摔倒。
“顾、顾西辞,你快看。”初棠震惊地语无伦次,因为,又加入一位知青,这位知青和其他知青的不同之处在于,他是挑着两桶肥料过来的。
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欺负,他放下那两桶肥料就往争执中心处飞奔而去。
“这位同志,很……很团结啊,这样都不忘去帮忙。”
初棠明显地看到那位同志去了之后,一小半的知青后退一步,她推测,这位同志是围湖大队的知青,因为后退的几乎都是双木大队的知青,包括程喻阳。
“其实,他应该先把粪桶挑去田里,这边的道路崎岖不平,那两个桶放的不稳,一碰就会倒。”顾西辞中肯地点评,看似是两桶肥料,实则比那位知青都重要。
前段时间,公社还处理一起因抢夺粪便导致的两个生产大队打起来的案件。
粪便,又称“农家宝”。
他认为,肥料是宝的背后,是粮食短缺,是物资匮乏,是时代的悲哀。
“那样放确实不牢固。不过,应该没人去碰那个桶吧。”初棠不确定地道。
“不一定,你看他们争执的轨迹,已经越来越偏向那个两桶的位置了。”顾西辞冷静分析。
初棠一看,还真是,那群知青手上撕扯,嘴上也不饶人,破口大骂,脚下正往那两个桶的方向移动。
事情发展的走向,越来越离谱了。
担心看到什么不合时宜的画面,又已经看到程喻阳被打的惨状,初棠决定离开。
“顾西辞,我们去吃饭吧,不想看了,饿了。”
“行啊,走,回家,早上我炖了汤。”
初棠刚坐稳她的三轮车,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她转过头,就看到了让她终身难忘的画面。
她后悔了,她就不应该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