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婶子说你,这事实在是你做的不地道,你咋能自己穿的干干净净,让棠棠穿一身补丁呢?”
周婶昨天就注意到初棠那一身衣服了,初棠人长得好看,衣服的颜色也鲜艳,穿上再好看也掩饰不了那满身补丁啊。
年轻小姑娘哪有不爱穿新衣服的,说不定初棠每天眼巴巴地看着别的小姑娘穿新衣服呢,这才鼓足劲加倍工作挣钱买新衣服呢。
自觉发现事情真相的周婶越看萧建邦越觉得痛惜,想起初棠就心底发涩,一阵阵酸痛。
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初棠砸吧着嘴正做着美梦,不知道自己昨夜一个奇思妙想让她二哥风评被害。
萧建邦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他哪舍得欺负棠棠,“婶,我每个月一百五的工资,一百都给了棠棠,棠棠的工资我一分都没要。”
“棠棠穿那件衣服是因为那是我们的邻家哥哥亲手做的,棠棠不忍心辜负他的心意,我给棠棠做的也有一身。”
周婶不信,“那她这么拼命工作干什么?正常上班不还是拿那么多工资?”
说到这件事,萧建邦沉吟不语,接着,声音中都是沉痛和骄傲,“因为棠棠心有大爱,她认为,既然自己有能力改善人民的生活,就不能辜负自己的天赋。”
“有时候,我也不想她那么累。但是,比起庇护棠棠一辈子,我更想让她自己成长起来,有独自面对风雨的能力。”
剩下的,萧建邦没说,周婶也明白。
如果初棠没有生存能力,万一,万一萧建邦哪天……
周婶不说话了,周叔开始说话了。
“你这个老婆子,建邦是什么人我们还能不清楚,他还能不掏心掏肺地对自己的亲妹妹好?”
一听这话,周婶就炸了,“你这个老头,有什么意见我刚才说话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来装什么马后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也是这样想的。”
周叔恼怒地看了一眼周婶,袖子一甩,“我跟你说不通,走了,赶紧去上工。”
萧建邦看着周叔周婶的背影,他们两个呦,吵吵闹闹了一辈子。
他抬脚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他去双木大队办事,他也不是完全忽悠初棠,双木大队确实有事发生,只不过他不一定非要去。
动脑后初棠醒的很沉,下午两点半才醒,她在院子里洗脸刷牙,水缸里装满了水,她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周叔一起挑回来的。
用水缸里的水洗漱做饭,她才意识到家里有一口水井多方便。
初棠回房间之后从里面插上门,从空间里拿出一块面包一盒酸奶,吃完后把垃圾销毁在空间里,又从兜里找出来一块水果糖含着。
想起昨天晚上的成果,她在箱子里翻翻找找,拿出自己需要的材料,准备制作驱蚊液。
自己使用,一些材料的配比有细微差别也无伤大雅。
初棠动作熟练地调制药水,经她手的药剂数不胜数,驱蚊液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
一个小时后,初棠看着手中玻璃瓶装的清澈的黄色药水,脸上洋溢着意料之内的笑容。
即使知道自己可以,真做到的那一刻,还是很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