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按照发射地轨迹穿透兔子的腹部,正在吃胡萝卜的白兔红色眼睛睁大,僵直着身体倒下。
鲜血如注,为院子里的泥土增添养分。
顾西辞趴在初棠耳边,低声轻喃,“棠棠看,不可怕的,只要有人威胁到你的安全,你就开枪。”
“热武器下,动物没有抵抗力。”
“人也一样。”
顾西辞把头埋进初棠的脖颈,全身绷紧,心底忐忑不安,不知道初棠是否能接受他这一面。
如果不能,那他……
一时间,顾西辞心里冒出无数个阴暗的想法,被他强行粉碎镇压。
可初棠只是惊喜地看着他,像是在看自己的绝世珍宝,这种目光,让顾西辞的恐惧驱散,由内到外散发着愉悦。
“顾西辞,你还会这一手呢,太酷了吧。”初棠环着顾西辞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上他的左脸,看向顾西辞的目光都在冒小红心。
天啦噜,她对象还会这一手呢。
“初棠,你不会觉得我可怕吗?”顾西辞在心里告诉自己,他给他的棠棠一次离开的机会,就这一次。
他的棠棠,应该自由明媚,不应该和他这种有病的人在一起。
一想到初棠会离开自己,尖锐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直刺心脏。
初棠伸手摸了摸顾西辞的额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又按着顾西辞的肩膀、踮起脚尖把额头贴上他的额头,感受到正常的温度后疑惑,“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我害怕什么?”
她总觉得顾西辞现在有些不正常。
像是大反派即将黑化一样。
初棠摇了摇头,甩出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她对象是一个温柔至极的人,怎么可能是大反派。
被甜衣炮弹蒙蔽双眼的初棠棠,俨然忘记了刚才她口中温柔至极的对象面不改色地开枪。
白兔(中弹版):没人为我发声吗?
“没什么。”顾西辞轻笑出声,下颌抵在初棠的肩膀上,垂下了炽热的眸子,里面是足以燃烧一切的爱意。
他的棠棠,他的。
“顾西辞,你就不怕我持枪乱来吗?”初棠仔细观察手中枪支的构造,越看越心惊,这是顾西辞自己组装的,超出了这个年代应有的技术。
“你不会。”顾西辞笃定地开口,“我的棠棠最怕麻烦,如果你开枪,那个人一定有问题。”
初棠心花怒放,这种被理解支持的喜悦让她连眉角都洋溢着幸福。
“盒子里还有一把普通的手枪,那支已经备案了,这把你贴身放着。”顾西辞做事向来不会给别人留下把柄,一遍遍地重复,“棠棠,一定要记住,你的安全最重要。”
“那边有土枪,打不过就跑,别硬刚,去市里公安局或者部队寻求帮助。”
初棠一拍脑袋,她说顾西辞这次怎么还给她准备枪了,忘了现在国家还没有强制收缴枪支了。
幸好她空间里也有一批武器。
“顾西辞,你明天要送我去火车站吗?”
她给顾西辞也准备了一份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