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明明是这个狗东西是负心汉,他和你早就有婚约在身。居然还勾搭公主,上门退婚。
害得咱们母女被老爷子奚落为难,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贺夫人也十分愤怒,几乎撕碎了手中锦帕。她最近日子过得并不好,眼看王宽和九公主眉来眼去的样子,直气的心口疼。
“不行,我要问问,他们可知道礼义廉耻!”
贺静儿忍不住了,在九公主一舞之后,就想站起来质问他们,可记得自己和王家的婚约,怎么能够如此。
这个时候,她倒是忘了她6的贤哥哥,更忘了,那个婚约不过是口头约定,连八字都没合,更从来没有正式定下。
“别冲动!今天你若是再得罪了贵人,咱们回去怕会被家里那个老不死的打死。”
贺夫人还是有些理智的,她一把拉过嫉妒到发狂的贺静儿,对她认真的说着。
贺静儿愤恨坐下,她原本是准备了剑舞的,可凌霄那一剑之后,怕是一年内京城都见不到任何剑舞了。
这时,高台上一曲毕,九公主落落大方的含笑谢礼,回到了皇后身旁。
“皇兄,您来了。”
“唉……女大不中留啊!不过,王宽是好样的,王家向来不纳妾,也是京中难得的好人家。”
皇帝轻笑一声,这王家最近可是给他送了大礼,别说如今九公主和王宽情投意合,就算九公主没有这个心思,王家想娶,他都会同意。
“有九公主珠玉在前,接下来这些可就成顽石,再上去真就是要献丑了。”
二品诰命夫人年纪和太后差不多,她坐在太后身边笑着看向自己的孙女和煦。
和煦县主无奈的苦笑着上了高台,很快就有人送上文房四宝。
“和煦比不得九公主灵动,也不如诸位才华横溢。便挥毫献丑为太后画一幅花团锦簇,也算应景吧!”
和煦的父亲是京城里书画第一的大家,人们自然不敢小看她。
和煦的手很灵巧,一幅画做的很快,很快一片芙蓉牡丹花海宛若盛开在纸上。
大皇子迎着和煦若有似无的目光起身,拿起了毛笔小心翼翼的看向和煦。
“和煦姑娘,此画浑然天成,可否交给本宫提笔作诗,为此画添些不入流的匠气。”
和煦脸颊微红,含笑看了大皇子一眼,又秦首微低含羞带怯的点点头。
大皇子朗声一笑,提笔挥毫写出两行龙飞凤舞的大字。
“姹紫嫣红竞争艳,花海如霞映眼帘。
鸟语花香盎然间,清风寥寥意自闲。”
“大皇子文采斐然,刚才真是说笑了。”
和煦看着大皇子提的词,顿时觉得自己遇到了知己,脸上的笑更是真诚了几分。
太后和二品夫人相视而笑,她们是手帕交,自己的后辈能相和真是再好不过。
皇后和皇帝同样很满意,和煦无论家世人品都是上上之选,是能担当皇子正妃的。
二人下台后,又有贵女开始表演,二皇子却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再没有谁能吸引他的目光。
很快,女宾席这边就轮到了贺静儿,她犹豫了许久,终于走上了高台。
“静儿提前准备了一首词,今儿说起来却有些不应景。所以,便不宣之于纸上了,大家也就随便听听,就当个消遣便是。”
贺静儿微笑着,脸上却很是自信。
“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贺静儿话音落下,原本窃窃私语的花宴变的寂静起来。皇帝松开了皇后的手,举步走上高台。
“再说一遍与朕听,如此名垂千古之句,当由朕来为你书写传世。”
皇帝说话间,已经有太监送上来笔墨,他目光灼热的看向贺静儿,贺静儿没有犹豫,当即又背了一遍将近酒。
凌霄双眼微眯,若不是她今天自爆,他还真就没有发现此女的魂魄不对劲。
这会儿凌霄仔细看着贺静儿,贺静儿感受到凌霄的目光,只以为他在后悔,心里不由傲娇的冷笑着。
“好好好……如此满腹诗书的女子,当为今日头筹。你的文笔更是朕生平仅见,你想要何封赏?”
“圣上,此诗其实是爷爷有感而发,静儿微微补充的,并不是静儿一人所做,是以臣女不敢居功。”
贺静儿清楚的看到了皇帝眼中的暧昧和欣赏,她微微俯身一礼,声音清脆甜美。
皇帝目光震了震,看着眼前的贺静儿仿佛看到了当初年轻的皇后。
“如此,朕赏你入宫为妃如何?”
“臣妾多谢圣上抬爱,能入宫伴驾是静儿的福份。”
贺静儿双眸明亮如星辰,这一笑便更像皇后了。
此刻,皇后紧紧握着雅佳的手,指节已经泛白。
“姐姐你看,多可笑啊!本宫还活着呢!他便找了同款的替身,这是嫌弃本宫年老色衰了。”
雅佳同样回握皇后,她的手指很是冰冷,身子里已经泛起寒意。皇帝看上任何女子都没什么,可偏偏是王家刚退货的贺静儿。
如此王家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也不知圣上是有心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