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就是目前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税银案如今告破,为安民心,是必须公布天下的。
不能公正地判罚,如何能彰显朝廷之威严,如何震慑宵小?
可真要杀了曹俊,影响也太大了。
再说贤妃,如今的身子本就是因三皇子才变得非常不好,要再来上曹俊这一出,真不知会不会被彻底气病倒。
若非如此,当他苏叡刀不利乎?
“若按律,当斩!”
事实上要不是曹俊有驸马的身份,此罪夷三族也都不为过。不说劫持三十万两税银,那数十具冰冷的尸体,也足够判的了。
“哎...”
莫约半个时辰时间过去,曹俊在福莱的带领下来到了养心殿之中,行礼问安时,用余光看到了一旁的叶修宇与二皇子,以及自己的恩师秦相。
心中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驸马,叶修宇查出,这税银被劫,与你有着莫大的干系,对此,你可有话要说?”
“陛下,臣有失职之罪,臣请陛下降罪!”
“哼,如今你还想隐瞒?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说罢,便把叶修宇所写的奏折摔打在曹俊的脸上。
曹俊不敢闪躲,接下这一砸之后,便拿起折子仔细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喊道:“陛下,臣冤枉啊!”
“冤枉?你倒是说说哪里冤枉。”
“陛下,虽说这些证据都指向微臣,但臣也要问一句,臣何苦为了这三十万两银子,赌上身家性命?”
那些证据他无法反驳,但有一点例外,便是作案动机!
按常理,一个前途无量的当朝驸马,怕是只有脑子进水了,才会去杀官兵,劫税银。
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
也确实如此,案发至今,没有一人想到驸马有嫌疑。甚至不少人还替驸马庆幸,若不是当日心系三公主,此刻怕也成了刀下亡魂。
这也是秦相在看到这如山的证据时,心里还会有疑虑的原因。
“陛下,据罪犯刘常林所说,驸马近半年在外欠了不少钱,恐怕与此有关?”
“曹俊,你此刻若如实交代,朕可以考虑看在长宁的份上,对你宽大处理。否则,休怪朕到时候无情。”
“请陛下为臣做主,还臣一个公道,清白。”
“好!朕也希望你是清白的。”
“叶修宇,既然证据还不确凿,你就继续查,直到查个水落石出为止。”
“臣,遵旨!”
“至于驸马,既未定罪,便继续幽禁府中,没有朕的口令,不得出府,不许见任何人!”
“臣,遵旨!”
“在此案彻底结束之前,朕不希望此间之事传出去半分,尔等可明白?”
“臣等明白!”
“行了,那就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