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面上,如今的榆县真可谓是海晏河清,欣欣向荣,每年收缴的赋税说不上扬州府内排的上号,但却是为数不多的能够始终保持增长的县。这也是他能够稳坐榆县县令这一职位的重要原因。
否则这一离京师如此之近的一县县令的位置,哪里能让他这个半百老者常年担任?
在他的治理下,虽说杜绝不了一些小打小闹,但是能到要敲鸣冤鼓程度的案子,却是很少有见了。更何况是这么大早就要升堂,也不知是多久没出现过的事情来了
急急忙忙得让丫鬟婢女帮自己把官服穿好,然后才走到了县衙前院的公堂上来。
而在他刚坐下之后,师爷也是急急忙忙将那状书递了上来,口中说道:“大人,这事还得您亲自定夺才行!”
往日里一般的事情,都是有自己这位师爷帮忙代处理,并给出最后的意见和方法,这次居然要让自己来定夺,余县令心中也知道今日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能解决了。
在结果状书之后,他也是非常认真的看了,被其上的内容也是震惊到,这状书的内容也很容易看明白。
大意是民女王凤花,状告王家之子王仁建,以借贷还息为由,设计强奸了她,此后更是威逼利诱其父母,数次行强奸之事,每月至少有一次。
奸淫妇女可是重罪,更何况状书上写的,当时这女子还是云英未嫁之身,就更是重中之重了。
而犯案的人还是王家的二儿子,王仁建。王家作为本县的第一家族,那王仁建他自然也是熟悉的,也知道这王仁建却是做着放款收息的行当,也知道其利息之高,已然超过律法的规定,但少有人来告状,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因此对这里面写到的缘由,余县令也是相信的,他感觉这会是那家伙干的事。
可如今奸淫和王家这两个词汇加在一起出现在他的公堂之上,就代表着此事断不可能再被轻轻放下了。
更何况苦主如今既然选择了当众敲响鸣冤鼓,就已经说明没有要善了的意思在。
这一大早上就来了一件这么刺激的事情,余县令此时只觉得头晕脑胀。一时间也想不到太好的解决办法。
“师爷,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为好?”
那师爷姓赵,也跟随余县令非常久时间了,能力出众,颇的余县令器重,特别是近几年余县令岁数上来了,精力不敌往昔,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直接交给他来处理。
“大人,这女子当众告官,且是这么大之事,咱们不接怕是不行,属下的建议是,将这案子接下来,然后派人将这女子收容进来,私下先行盘问清楚了。同时派人去押解王仁建来衙门。”
“直接就把那王仁建抓捕回来?”余县令有些质疑道 ,这毕竟是王家之子,所以有些犹豫了。
“大人,这抓人是其一,其二是派人去将此事告知与王家,虽说是抓人,又不是要立马归案不是?”
“对啊,这办法可行,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