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侯爷是没少去啊!”
花边话题,总是男人间增进关系的不二法门,酒过三巡后,苏奕也慢慢切入到正题上,说道:“侯爷此次接手了这扬州府的一切事物,不知今年的赋税可有保障了?”
而宁国侯也并没有觉得苏奕突然问关于赋税会有什么问题,他是知道去年的税银案,就是有这位的出手 ,才能够得以解决的顺藤摸瓜之下,扬州府的知府才下了马,所以才有他上任的机会。
“不瞒世子说,这些日子本侯可是为这事给愁坏了,不过如今世子来了,问题也解决了。”
这句话倒是把苏奕问懵了,他本意是想表达自己这次让他 少了个能干的县令,以及纳税大户王家,怕影响到扬州今年正题的赋税。可如今对方却说自己来了,连带着帮他把税收的问题也解决了,他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苏奕,宁国侯顿感畅快,自干一杯,笑着解释道:“来扬州赴任之前,我与陛下立下了军令状,力保今年押解进京的税银觉不低于去岁,甚至还要增长。为此这几个月我也是专注于此事之中。
世子是知道的,去岁扬州押解进京的税银有五十万两,但本侯这几个月查阅历年的账册,发现这五十万两的税银,其中居然有一部分是扬州各级官员平摊筹齐的。”
这一句话瞬间将 苏奕雷在了原地,他想不到这扬州上下的官员居然还会如此团结的做这面子工程。
但是转念一想有觉得合情合理。扬州成为全国纳税第一的州府,各级官员每年的考官自然都不会差,升迁也会比常人快上 不少。而且这些摊牌到他们头上的钱,苏奕想都不要想,就知道这些必定是民脂民膏。
而宁国侯也是继续说道:“如今我上任来,必然不能再入以往那般行事,所以这差漏就大了。”
苏奕借机问道:“我听说之前不是有法令让那些大户将天地造册吗?想来是能增加不少农税的收入吧?”
“如今确实是有不少农田新造册,却是能带来不少 的税收,但是这也并不能解决问题,扬州的税收主要还是在商税这一块。”
这点苏奕是明白的,扬州 主要还是以种桑养蚕制丝为主要经济产物,这可是暴利行业,所交的税自然也就多了;还有一点就是扬州的盐商。对比之下,这新增的田地,短期内并不能带来太多的税收。
苏奕没有再对这方面询问,而是说道:“那侯爷之前的意思是?”
“不管怎么说,只要上缴国库超五十万两银子即可,如今殿下来了,还一举铲除榆县的两大恶霸毒瘤,那王家的家产,我觉得怎么也不止五十万两银子的。”
苏奕也明白,原来这货打着的是这个主意。
“无论如何,今年可以靠着这一遭度过去,相信明年在我的治理下,扬州府一年正常的税收,都能达到预期的水平,而不是需要做那面子工程。”
对此苏奕真不知该如何评价,也不知道明年若是达不到他的预期,会不会想到又用这一招?就是不知道真到那个时候,会是哪个大户要倒霉了。
但苏奕还是好心的提醒到:“就希望陛下能够认同您押解进京的税银是没问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