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杆子有些激动的，满脸吐沫星子横飞的对我说。

不二日，郭元帅在京师大学堂。

誓师出征，老皇帝率文武百官送行。

郭元帅曾放豪言，天策大军不怕累，不平流民誓不归。

老皇帝感动得老泪纵横，对郭元帅言曰，朕幼时登基，现已老迈，已愈几十年矣，奈何天下大旱，流民反叛，今老朽全仰赖元帅，以及各位将士。

无以为报，然后老皇帝从脚下捏了一小撮黄土，放入酒杯，递给郭元帅，文武百官如法炮制，老皇帝看着，京师大学堂校场的万千将士，老态龙钟的说了句，拜托了，为了我们的国，也为了我们的家。

说完此话，老皇帝或许有些激动，也可能站不稳，隐隐约约地晃了晃身子，老皇帝没有再说任何话。

一旁的太子，也就是后来的新皇，用手扶着老皇帝，对郭元帅使了个眼神，老皇帝仿佛没看到似的，许久，挥了挥手，大军出发，兵发秣陵州。

其实说是，大军兵发秣陵州，也不是全对的。

因为就在老皇帝，选帅调拨天策军之时，黄王和孔献策，率领二百六十余万流民，四处流窜，各路州府望风而逃，于陈州相邻的八州十三郡，大部分流民已蜂拥追随，少数也得有四五百万流民。

而卢侍郎率领的，七个知州的官兵，近七十余万官兵，吓得更是没敢和流民交战，龟缩在陈州城下，固守待援。

而黄王率领的，陈州周边的八个州的流民，近四五百万的流民，把他们在陈州城下，围得水泄不通。

三杆子长叹了一口气，许久才对我说。

他三杆子和我们村的乡亲父老，也是在哪个时节，被流民的小队长裹挟进流民队伍里的。

而他也是哪个时候，和村里的乡亲父老失去了联系的。

我听了许久无语，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