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没错,维护自己的权益而已。他针对你,你就针对回去。阮家而已。”
阮家而已,齐家又不是比不过,更何况她身后,还有祁家。
齐家人最是护短,怎么可能会让她受委屈呢。
“川川,你也可以偶尔、偶尔依靠一下家人的。命运把你安排到了祁家,虽然阮叔叔和祁阿姨都……所以你就更应该心安理得享受这一切,他们欠你的爱,上天总是会以另一个方式来补偿给你的,身份地位,这些是你该拥有的,咱们没必要藏着掖着,让人家动土动到我们头上来。”
齐淮琛简单几句话就让祁柚白回了神。
他指的……不仅仅是阮郁亭这件事吧,毕竟阮郁亭犯不着用得上“动土”这两个字,他天生上位者,有上位者的姿态,这样的一声令下,别人向来没反驳的余地。
娱乐圈不一样,娱乐圈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身份地位都需要靠流量来加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些人是一夜之间从爱搭不理到高攀不起。
齐淮琛是往深了想的。
如果她在圈里面过得很委屈很憋屈,他不介意她公开自己的身份。
让那些肖想她的人想都不敢想。
今天有一个这样的剧组,明天就会有无数个这样的剧组在等着她。
他今天还是因为知道她的行程才赶过去的,那明天呢,他不敢想,他没办法时时刻刻都能立马赶到她身边。
关于祁柚白,齐淮琛永远赌不起。
“我其实也不是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吧。”祁柚白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一只手摸着爆爆的狗头。
两个热源体将她冰冰凉凉的手都拱暖了。
她垂着眼,道:“一开始是图方便,演戏嘛,也不想用真名,就取了大名小名各一字。祁柚白这个名字太招摇,我怕我的名字出现在外媒上,会影响祁家形象,我怎么闹都可以,但我不想给老爷子蒙羞。”
“后来嘛,就一直用着了。在国外的时候,出于窘迫进了娱乐圈,那个时候为了创建工作室,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对方给出的价钱,我在餐厅端十年盘子都不一定赚到。”
“小有名气后,工作室也也慢慢有了起色。我认识了一群很好的合作伙伴,也幸亏有他们,我不必单打独斗。我有段时间在决定要不要回国,因为抑郁症。再后来,你打了一通电话,说我们结婚吧。”
“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奇妙。”
“齐淮琛,在你打电话的前一段时间,我的心理医生跟我说,或许我可以尝试一下去接受婚姻。”
说起这个,祁柚白就想到,那晚她陷入梦魇中,是他的下一通电话把她拉了出来。
她基本上不会接陌生来电,可那天晚上就是如此鬼使神差。
“我回国,是有建立分工作室的打算。可我们资金预算不够,而我能想到的来钱最快的方法,就是拍戏。”
“顶着被害怕祁女士他们看见的复杂情绪,我和尚华签约了三年,以白川的身份。这样的话,就算出了什么事,白川是白川,祁柚白是祁柚白。牵扯不到祁家,祁女士就没有资格发难。”
“她嫌我丢脸,有时候我想着丢就丢吧,我凭本事赚钱,凭什么要忍受她的不喜。”
齐淮琛很喜欢听她这样放松下来与他聊天,
扣着她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像是安慰,但更多的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