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凡一大早，就叫了快递员，把一些行李寄回家了。然后又去市区的二手奢侈品回收店，让人评估并回收自己手上的奢侈品。

擦干眼泪，不过她也没什么好擦的，她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宁涵宇，毕竟当初是自己提议要卖cp的，他俩总是有粉丝撮合，还合跳过双人unit曲，吸来了不少粉丝。

姚一凡昨天晚上翻了好久那个小册子，里面记录的都是他们之间的一点一滴。虽然纯商业，但是她知道，宁涵宇为了她，可以跑很远去买糖炒栗子，可以在陌生的城市半夜帮她去买卫生巾。

这份情谊，她应该再也无法偿还了。而一切，只是为了那一单单曲，为了第5号站位。走上了私联的道路，才发现，那竟然是条不归路。有了第一个包，就再也看不上自己买的那些，而看到价格，才发现，自己轻而易举就能骗到这么多钱。

而老老实实跳公演，兢兢业业聊天，努努力力营业，大概要半年才能买，况且还舍不得买。

姚一凡抚摸着手里的包，在和它们做最后的告别，她舍不得，但是必须快刀斩乱麻。

小粉丝呢？

不好意思啊，她可真没觉得自己哪里对不起。就投那么点儿票，还不够人家大佬动动手指头的。

投那么点儿票不要紧，还天天指手画脚，在微博私信里发一大串一大串的文字。不仅如此，还必须看到自己已读的状态才安心。

每天这么营业，真是烦死了。她懊悔的是找了好几个“老公”，要是只找一个，大概就没这些事情了。恐怕这些人争风吃醋，导致自己暴露了。

小粉丝们昨天已经在饭店里，就着啤酒、可乐，宣泄了自己的情绪。卡比看着狂喝了三瓶啤酒的男大学生，看着躺在另一个女粉丝怀里哭泣的女高中生，心里不是滋味。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为了姚一凡的梦想，去年好几个月不敢点外卖，不肯买新衣服，不愿意吃零食。

是他们不想吗？不，是他们要替姚一凡完成她的梦想！

不过，这么看来，她的梦想是找到有钱人，哐点儿钱走。已经实现了。

【姚一凡，你对得起谁】

卡碟吧的帖子里细数了姚一凡对不起的人，这次再也没有反驳的声音，没有哪个粉丝会傻到依然爱她。

江楚微起的早，她站在窗台，看到了姚一凡拿着大编织袋的背影。

心里唏嘘着：这一大袋，不少钱了吧，太可惜了。

只不过她并不羡慕，靠着欺骗而来的钱，她才不在乎。

中午，C队都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物品，准备离开生活中心回成都了。

姜淑仪气喘吁吁地赶回来，走进江楚微和李舒琴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