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怀安坐在院中拿着斧头劈柴,劈一根柴要好几下,偶尔还伴随着咳嗽。
葛氏这个时间去了地里干活,不在家,不然得心疼得不行,又得把元初一顿唠叨。
元初走上前,俯身抓住他拿斧头的手,开口道:“小叔子,你跟我回屋,我为你诊脉。”
古代男女授受不亲,这种皮肤间的触碰,已是越界的行为。
葛怀安耳尖微红,缩回手,避开与她的接触。
陶舒不会医术,葛怀安不太理解元初口中回屋诊脉的含义。
“嫂嫂挑水累了,先回屋休息,我再劈会柴。”
元初见他不动,二话不说,拿下他手中的斧头,牵着他的手往回走。
葛怀安面颊绯红,怎么也挣脱不开她的手,无奈被她牵着回到屋中。
葛怀安被迫坐在凳子上,手放于桌面,刚想说什么,唇被元初的手指轻轻抵住。
他总感觉今日的嫂嫂像换了个人似的,动作大胆而轻佻。
难道她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刚想到此,葛怀安立即否定,他除了一副较好的相貌,什么也没有,身体还孱弱多病,谁能看得上他?
葛怀安对自己的遐想感到羞臊,他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嫂嫂的举动定是出于对小叔子的关心。
在葛怀安胡思乱想的时间,元初已为他把完脉。
先天体弱,再加上营养不足,容易生病是必然的。
须好好调理,补充营养。
元初神态认真,仿若一个真正的大夫,葛怀安有些相信她会医术,对自己之前胡乱的猜想,越发感到羞愧。
“嫂嫂,我的身体如何?”葛怀安询问道。
“先天体弱,患有肺疾,我待会上山给你采些药回来调理。”
葛怀安闻言,连忙拒绝:“山路崎岖,有野兽出没,嫂嫂切勿前往。”
元初怕葛怀安担忧,趁他不注意之时,背着一个背篓,离开了葛家。
杏花村背面靠山,山峦间紧密相连,连绵不绝。
村中有猎户,成年男子空闲时,也会三四人相约上山狩猎,只要不入深山,基本是安全的。
山脚时而能看到一些孩童或妇人上山拾干柴。
元初从村后的小路一路上山,途中遇到上山挖野菜的刘婶子。
刘婶子抱怨道:“接连三月未下一滴雨,土地干裂,庄稼旱死,连山中野菜都变少了,这日子要怎么过!”
元初站在山腰,望向远处的田地,田中庄稼稀疏,有很多已经枯死。
按照原剧情,接下来两个月还会继续干旱,会迎来大饥荒。
元初回过头,继续向前,从刘婶子身旁经过,往深山的方向走。
刘婶子连忙唤住元初:“葛家媳妇,就算再挖不到野菜,你也不能往深山去,万一遇上老虎,小命难保,得不偿失!”
面对善意的提醒,元初同样回以善意,解释道:“家中小叔子病了,我去采些药。”
刘婶子想到葛家病秧子葛怀安,自小体弱多病,十二岁时考上了童生,本是聪慧之人,却被孱弱的身体拖累。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刘婶子没心思去同情别人,家里马上快断粮了,得多采些野菜回家。
“你就在附近找找药材得了,听婶子的,别往深山去,深山有野兽,去不得。”
说完,刘婶子也顾不上元初,提着竹篮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元初继续深入山林。
遇上用得到的药草,便挖下来,放入背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