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指着最小的废料道:“先切这块。”
切石师傅虽然不太看好手中的废料,还是尽职尽责地将外层石皮一层层切下来。
倏然,一抹阳绿色呈现出来。
所有人睁大了双眼,惊呼道:
“是冰种飘花!大涨!这种废料竟然能切出冰种飘花?运气也太好了!”
“我一会也去挑几块废料来切。”
张柏峻撇了撇嘴,他如何也不相信,一个刚入行的小子,懂什么赌石,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翡翠切出来后,有人拿着手电筒贴着石面照了照,几乎没有纹裂,可以切出好几个镯位,有珠宝商和中间商当场出价:
“先生,我出价二十万,这块冰种飘花翡翠卖给我怎么样?”
“二十万你就想买?这不是欺负人家不懂行情吗?我出一百万实诚价!”
景淮眼神询问元初,见她没有卖的意思,拒绝道:
“抱歉,这块翡翠暂时不卖。”
原石市场交易自由,开出好货后,不愿卖很正常,商家虽有些遗憾,却没有再追问。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等着开另外两块毛料,这小子是靠运气还是有真实力,接下来见分晓。
景淮示意切石师傅切最大的那块,大约有七八十斤重,毛料表现普通,围观的行家并不看好。
切石师傅启动切石机,按景淮画线的位置切下一刀,一抹绚丽的紫色光芒夺走了众人的视线。
周围惊呼声一片:
“涨了!又涨了!还是稀有的冰种紫罗兰!这么大一块毛料若能切出一半,至少值上千万!”
“他的毛料好像是花二十六万买的,赚翻了!”
原石老板此时心在滴血,这么好的料,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
切石师傅朝景淮询问道:“还要切吗?”
围观人群中,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出声提醒:“别切了,切下去很可能会垮,现在把这块原石卖给我,我愿意出五百万!”
有人赞成道:“再切的话风险太大,我上周亲眼见到一块冰种翡翠切垮,切出来后有裂不说,翡翠面积还不到碗口大。”
元初的猫爪时不时在景淮的手背上轻拍,手势的含义只有两人知晓。
“继续切。”景淮声音平缓道。
切石师傅连续切下三刀,每个刀口都见紫,品质一点也没下降。
围观群众看得垂涎欲滴,羡慕不已,有人疑惑道:
“这么大一块冰种紫罗兰,至少值一两千万!这小子是谁?很面生,以前从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能连续开出两块好货,只凭运气很难说得过去,此人有真实力!”
周氏珠宝总裁周伟诚走了过来,对景淮诚然道:
“先生,这块冰种紫罗兰能否卖给我们周氏珠宝?我们愿意出两千万。”
景淮依旧拒绝道:“抱歉,这块也不卖。”
张柏峻看着景淮众星拱月的模样,心里有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憋得难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心最疼的还属原石老板,听到两千万,手不自觉抓紧胸口前的衣服,轻捶了两下。
暗骂自己眼瞎,怎么把这块好料和普通毛料放一块?
当下,只剩下最后一块原石,所有人瞪大双眼,紧盯着原石不放,仿佛要透过石皮窥探内部的玄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