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陆溪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
将她专门找李叔打的躺椅搬到小院子里,瘫在上面边吃着水果边看书,就在她盯着盘子里吃不完的水果为难时,李群兰敲门的声音响了。
这下好了,也不用为难了,肉乎乎的手一挥,直接将陆珍珠跟果盘一齐扫进了出租屋了。
打开门,手上拿着一封信的李群兰一脸忧郁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叹了口气:“进来吧!”
原来,早在李群兰跟李木看对眼之处,李群兰就带着忧愁找上了陆溪。
听完李群兰对娘家的不平之后,陆溪给出了建议:“既然你心里的那杆天平已经开始出现倾斜了,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李群兰呆呆的“啊”了一声,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望着陆溪,没听明白她话语之间的意思。
陆溪直接道:“你不是怀疑家里人吗?那你就去试探下他们!你明天给他们打个电话,怎么惨怎么说,看她们什么反应!”
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这事的主动权在你那儿,我这就是个建议啊!你还是得做好心理准备。”
要不是见李群兰还知道对家里的态度起疑,“扶弟”倾向还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兼之她之前又帮过她们,她才懒得管这事。
结果没想到这姑娘是个行动派,第二天就去给家里打了电话,看着对方肿得像两颗核桃似的眼泡,结果显而易见。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长了张热情的脸,自那之后,李群兰就三五不时的来给她汇报事情的进度。
最搞笑的是,这姑娘每次来都不空手。
不是今天端盆红薯干,就是明天踹把炒黄豆。
陆溪叹气的同时又想笑,这算是啥事?
怕她吃瓜的时候无聊,自带零嘴?
“我爸妈说我丢人,让我以后都不要给家里打电话了,他们权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
这时李群兰打完电话当天,红着两只眼睛端着块鸡蛋糕过来说的。
又过了几天。
“李木说不介意我娘家没帮衬,反正结婚那天也是从知青点出门……陆知青,我没有……我结婚那天,你可以送我出嫁吗?”
似乎是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点歧义,李群兰赶紧描补道:“我不是,我没有找你添妆要东西的意思……我就是……害怕,可我在知青点没别的朋友……”
说到后面,李群兰似乎说不下去了,干脆从兜里掏出几颗糖往陆溪怀里塞去。
陆溪不肯要,可李群兰一副你不要就是不想跟我来往的样子。
陆溪只能哭笑不得的接过东西,正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好,你结婚那天,我送你出门。”
李群兰立马喜笑颜开:“好!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想着想着,李群兰又开始惆怅了。
李木说,结婚申请已经打上去了。
等办完婚礼,回到部队他就去打申请随军的报告,估摸着不到半年她就可以过去了。
可问题是,去了那边,她岂不是很难再见到陆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