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掰了手指头痛得要死的高鹏飞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邓逍遥这家伙TM的是有病吧!被陆溪打了那么多次,居然还想给对方当小弟?
他脑袋是不是被陆溪打出了积水?
要不是手指头痛,高鹏飞真想上前摇一摇邓逍遥的脑袋,纵使摇成了豆腐花,也比现在都是水强!
陆源一言难尽的看着邓逍遥:“不怎么样!”
确认过眼神,是脑子有病的人!
居然想当他姐的小弟,问过他这个亲弟的意见了吗?
门都没有!
有了个预备对象就已经够糟心的了。
真想给陆小溪胸前挂块牌子:男人跟狗不得靠近十米!
悲催的陆源还不知道,邓逍遥最初也是打着做他未来姐夫的目的靠近他姐的!
邓逍遥也因此躲过了一顿揍。
到了陆源上工那天,陆溪正好休息。
当上了老师的陆溪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那么多家长非要送自个闺女去考师范了,不怪他们,实在是当老师的假期太多了。
加一起足足有三个月之多的寒暑假就不说了。
在“鸡娃”还没普遍的七十年代,没有奥数题,备课十分轻松。
又没有调休一说,逢节假日都能再放假。
再加上上五休二的日常工作周期,简直不要太爽了。
更不要说时不时的来几节劳动课了。
这也是陆溪为什么愿意放弃下地时每天下午半天休来当老师的最大原因。
当然,不错的酬劳当然也是其中原因之一啦。
瞅了眼外面的大太阳,琢磨着陆溪以前没有上过工,到了十点半左右,日头正大时,陆溪戴着遮阳帽、拎着在水井里吊了半上午的绿豆汤晃晃悠悠的出门了。
都说村里没有秘密,陆源来的当天,全村人都知道小陆知青的弟弟也来当知青了。
哦,不,应该叫小陆老师、小陆干事!
没等陆溪寻人问,田边地头里坐着歇晌的大婶叔伯们就热情的指着陆源所在的地方告诉她了。
没等陆溪走近,整张脸晒得通红的陆源刚好抬头擦汗,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陆溪,顿时眼睛一亮,顾不得被汗水腌得刺痛的眼睛,陆源扔下手里的东西,跑了过去。
没办法,想不注意他姐都难,谁让他姐在阳光下白的发光呢。
想到这,陆源突然站住不动,仔细打量了下他姐,再跟前天看到的谢羡予做个对比。
“二哥说错了,全村最白的人应该是我姐才对!”陆源有感而发。
陆溪走到最近的田坎,见陆源走到一半突然不动:“源源?发什么呆呢?快过来!”
转头对隔壁任务地里埋头苦干的杨敬章喊道:“杨大哥,过来喝点水!”
三人找了棵大树,就着阴凉处喝绿豆汤。
尚未被炎热的气温加热的绿豆汤还带着点井水的凉意,刚一入口,顶着太阳晒了一上午的两人就发出了舒服的喟叹声。
陆源感受到了绿豆汤里的凉意,瞪着双跟陆溪相似的大眼睛好奇道:“姐,绿豆汤居然是冰的!”
杨敬章轻笑了下:“在水井里吊半天了吧?”
三人说笑间,一声尖锐的惊叫声突然从不远处响起,吓得陆溪端着罐子的手一抖。
陆源眼睛尖:“好像是住后院里的知青在叫。”
今年没办“新老知青见面会”,陆源只觉得对方面熟,却叫不出名字。
杨敬章已经站起身了:“是刘园园在叫。”
直觉告诉陆溪,不好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