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的门口有女侍守着,她见江枫衣袖遮脸走了出来,便贴心地询问可否需要帮助。
江枫便道:“我的面纱被茶水打湿了,可我身上没有可以替换的面纱。”
女侍听后便道:“请您随奴这边来。”
女侍领着江枫来到了一间私密的房间中,她对江枫道:“面纱这等贴身之物,小店不便备着,此处有帏帽一顶,希望姑娘莫要嫌弃。”
此间房间便是用来应对类似江枫这等打湿面纱或衣物等意外的。
“多谢。”面纱也好帏帽也罢,对于江枫来说只要能将脸挡上,戴谁都一样。
江枫随便选了一顶帏帽,女侍便接过帏帽为江枫戴上,又细心地将帽檐垂下的白纱整理好。
“不知姑娘可还有其他不便之处?”女侍问道。
江枫摇摇头表示没有,女侍便道:“那奴带您回雅间。”
白纱有些遮视线,江枫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她只得低头,透过白纱的缝隙看着脚下的路。
这一刻,她不得不佩服那些戴着帏帽还能快步行走的女子们。
反正她是不行的。若是全然看不见,那索性直接听声辨位置。
而这种能看见,却看不清的感觉,让她很无奈。
“姑娘,小心。”耳边响起女侍提醒声。
嗯?江枫下意识地抬头,随后便是眼前一黑,与对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当心。”耳边响起一道好听的男声。
“抱歉。”江枫抬手扶住即将滑落的帏帽,人往后退了一步。却又因踩到裙摆,身体晃了晃,眼见着就要摔倒。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她的眼前,握住了她的手臂,助她稳住了身形。
“多谢。”江枫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的帏帽。
人可以摔倒,但帏帽坚决不能掉。
那只手又落在了她的帏帽上,将她的帏帽戴正。
江枫下意识抬头看向对方。因为她的动作过大,帏帽的白纱往两边分开。
“帏帽易遮挡视线,走路时要当心。”男人瞧着三十来岁,眉目英挺,气质深沉。
“抱歉。”江枫再次道歉。
男人伸手将江枫帏帽上的白纱整理好,便迈步与江枫擦肩而过。
江枫转头看了他一眼,才继续跟着女侍朝自己的雅间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过身的那一刹那,那男人也停下了脚步,转身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一少年从走廊的尽头走了过来,问他:“义父,您在看什么?”
男人收回目光意味深长道:“在看朝朝的女儿。”
“朝朝姑姑的女儿?在哪?在哪?”少年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他又问:“那您可知她在哪个雅间?我去找。”
男人未再言语,转身朝走廊的深处走去。
少年见状,只得收回目光,满心失落地跟上男人的步伐。
他想了想问:“不是说姑姑生的是个男孩儿吗?”
男人只是道:“你姑姑惯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