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星河道。
江枫心情不太好,便道:“那便不讲。”
星河轻笑了一下:“还是得讲。”
江枫只得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星河问她:“若坐实了先太子遇难一事乃是五皇子所为,你待如何?”
江枫知道星河的意思。上一次,明明快要触碰到真相了,却被顺康帝搅了局。
若这次不想一个完全的对策,怕是又要落一个如上次那般的结局。
不对,也不能说与上次一模一样。这一次,若没给应对之策,除非永定王回京,不然谁都别想护住江枫。
再有一次,顺康帝定会拿江枫“祭天”。
思及至此,江枫幽幽道:“一旦铁证如山,我会叫满朝皆知。”
星河听后勾了勾唇:“你倒是心狠。”
江枫垂下眼眸,用有些漂浮的语气说:“不是我心狠,是……我已经回不去了。从我准备要长孙元熙死时,他便已容不下我。从他欲用我保长孙元熙时,我便没了姨父。”
这做人啊,不能太自私了。你想动别人的儿子,那别人自是会为了自己的儿子动你。
可是……
江枫想起了先太子长孙元嘉。
也不知先太子泉下有知,会是何心情。
“明日一早我便会离开京城,之后的事便有劳星河阁主了。”江枫淡声道。
“这么急?”星河皱眉有些不赞同:“你的伤还未好。”
江枫只是道了句:“等不及伤好了。”
这重活一世,江枫虽希望自己能平安顺遂地活到老。可走到如今这一地步,江枫觉得能不能平安顺遂地活到老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要长孙元熙死!
江枫带着长孙静姝走了,星河站在庭院中那棵大杏树下发呆。
白灼走了过来笑着说:“舍不得人家,那便亲自去送啊。”
星河没有说话。
白灼又道:“她若是以女子身份长到眼下这个岁数,也不知会迷倒多少青年才俊,世家子弟。”
星河依旧没有说话。
“您说,她知晓您是在利用她吗?”白灼并未指望星河回答自己,是以,她自顾自地回答:“她知道的。从您主动与她说起先太子一事,她便知道您想利用她。”
“经上次一事后,她本想正儿八经地过上一阵子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只可惜啊,树欲静而风不止。”
“只可惜这长孙元熙是个不消停的,他在知道自己的三姐查到了一些不该查的东西,便动了杀心。殊不知,这三公主也是她的逆鳞,如此一来,就算是鱼死网破,她都得要长孙元熙死。”
“白灼。”星河没有去看白灼,只是道:“你话太多了。”
“哦?是这样吗?”白灼勾唇轻笑,风情无限:“今日的话,确实有些多了。”
江枫带着长孙静姝回京中,直奔太常寺。与此同时,长孙静姝被江枫找回来一事,也传入了宫中,以及五皇子府。
长孙元熙得知长孙静姝被江枫找回来时,脸上满是惊愕之色。而黑鳞已跪地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