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不便的。”江枫说着就要撸起袖子让东方既白看自己手腕上的那个小红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那小红点的位置好像有些偏差。
龙战左右看看,有些纳闷地问:“你们非得在这个地方聊这么严肃的事吗?”
就这样,三人进了房间,围桌而坐。
龙战看起来很高兴说:“你们聊你们的,我给你们泡茶。”
江枫幽幽道:“这大半夜的,喝点水就行,不用那么麻烦。”
龙战看起来就跟地主家的二傻子似的:“不麻烦,不麻烦。”
江枫微微一笑放弃和龙战沟通,这听不懂人话,也是挺让人心累的。
江枫撸起袖子,白皙的手腕上那粒血痣十分夺目。
东方既白道了句:“多有冒犯,还请见谅。”便用手指轻轻触碰那粒血痣。
东方既白的手指带着凉意,他微微用力将那粒血痣往下压。与此同时,江枫感觉到被压的地方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她不由地皱起眉头,心里有着不适之感。这样的感觉任谁都会不适。
“国师帮我暂缓了噬心蛊的发作,不出意外的话,我还有半年的时间。”江枫语气平静,就连表情都无甚变化。
“半年?”东方既白皱眉。
江枫勾了勾唇:“若是找到下蛊之人,便不用死了。若是找不到……半年足矣。”
“不用找下蛊之人。”东方既白收回手淡声道:“我可以解蛊。”
诶?龙战放下茶壶转头看向东方既白,眼底有着纠结之色。
江枫深深地看了东方既白一眼问:“可是有条件?”
“我救你,一定要条件吗?”东方既白的眼底有着认真。
江枫垂下眼眸淡声道:“我与东方家主不熟,自是有几分戒心。”
东方既白点点头道:“对姓东方的男子有戒心也是应该的。”
他的话让江枫微微皱眉,眼底有着疑惑。她觉得东方既白好像话里有话。
“若非要说条件的话……”东方既白想了想说:“我帮你解蛊,你跟我回东方家。”
他的眼底有着深意,而江枫敏锐地捕捉到这抹深意。
“若您真能解蛊,那我又以何身份与您回东方家?”江枫幽幽问道。
她以为东方既白会扯些冠冕堂皇的话,却不想却是:“无须有其他身份,你只是你。”
东方既白看着江枫,他透过江枫在看另一个人——东方花朝。
曾经的东方一族为了权势,将族里的女孩送给权贵当作玩物。
东方花朝踏着血海尸山坐上家主之位,她说:“我东方一族的女子是人,不是玩物。”
从那时候开始,东方一族的女子在某种意义上才真正算是一个人。
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是一个东方花朝,根本无法阻止族里的那些老东西干腌臜事儿。
后来,东方花朝身中噬心蛊,她临终前曾对东方既白说:“那几个老东西不死,东方一族必亡。若想让东方一族长盛不衰,唯有除去这些毒瘤。”
当一个家族过于依赖女色,那这个家族必然会灭亡。
东方既白记下了东方花朝的话,他重走东方花朝走过的路。
不过,他比东方花朝心狠,在杀那些老东西的时候。
如今,整个东方家皆已在东方既白的掌控之中,那些女孩再也不用怕被家中的长辈当作玩物送给权贵了。
这些,是东方花朝所期望的事儿,可东方花朝却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