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越想越觉得水深,她真心觉得自己不宜参与太多,以免遇到一些不好的事。
但是吧……江枫又想到自己那已经在水里的老爹。
顿觉头痛无比。
爹都在水中了,身为子女,又哪能在岸上干站着?
“我只想我爹好好的。”江枫认真道。
长孙元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我们都希望他好好的。”
马车在大理寺门口停下,江枫道了句:“你就别下来了。”便跳下马车,准备进大理寺。
“枫儿。”长孙元嘉叫住了她。
江枫转身好奇地看着他。
长孙元嘉道:“明日和谈,我与你一同前去。”
江枫便问他是以何身份。
若是以太子身份,那长孙元嘉也不会特意与她说一声。
“你的随从。”长孙元嘉道。
江枫挑了挑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问长孙元嘉可还有别的事,当长孙元嘉表示没有后,便踏转身进了大理寺。
长孙元嘉直到看不见江枫的身影才道了句:“回宫吧。”
大理寺的地牢中,江枫和仲滦并肩站在牢房的外面,看着里面被铁链吊起来的大个子。
仲滦道:“此人看起来,不太正常啊。”
他总觉得自从江枫任职大理寺少卿一职后,这地牢里就没怎么关过正常人。
江枫乐呵呵道:“若是正常,又怎会用跳链吊起?”
“该如何处理?”仲滦觉得自己这个大理寺卿当得也挺窝囊的,事事都得问问江枫……
“不用处理。”江枫笑得一脸含蓄:“这是太子殿下暂且寄放在这的,咱们大理寺只需将人看好了就行。其他的不用做。”
仲滦听闻此言,有了片刻的沉默。
江枫见他沉默,便问:“仲滦兄,有话直说便是。”
仲滦叹了口气,有些惆怅道:“我有一种预感,那便是咱这地牢怕是要保不住了。”
“何以见得?”江枫颇为感兴趣地问。
仲滦皮笑肉不笑道:“你与殿下凑在一起,就是个行走的霉运。”
江枫:“……仲滦兄谬赞了。”
“随便折腾吧。”仲滦忽然觉得心累:“地牢塌了,便从你俸禄中扣。”
江枫一听这话,那还了得?连忙拉着仲滦的袖子,兄长兄短的叫开了。
主要是,她俸禄真没多少,这要从俸禄中扣了,那她还怎么给轻尘买胭脂水粉?怎么给她院中那些个如花似玉的丫鬟们,买好看的首饰?
仲滦一听江枫哭穷,更觉得头大。
他没好气道:“你个东方家家主,竟然好意思哭穷?”
江枫:“……那不一样!”江枫嚷嚷道:“俸禄是我凭本事挣的,是我的血汗钱!”
仲滦面无表情道:“嗯,那万贯家财也是你凭本事得来的。”
江枫:“……”
“阿枫。”仲滦忽然停下脚步,一脸正色地看着江枫。
江枫见状便笑着说:“文卿兄这般正色,倒叫我有些害怕了。”
仲滦一字一句道:“万事小心。”
江枫轻笑了一声道:“这是自然。”